115皇帝的表妹[第1页/共4页]

精华虽是除了簪环，头发却极整齐，笑盈盈捧着热茶送到母亲手边，问：“娘，吃盏热脑筋再睡一会？”

背面花圃固然不小，但是自从树娘搬出去住以后，园子里仆人驰驱不歇，人来人往，找个平静处所实是不易。精华带着九妹走了好久，只要东北角上的花圃没有人。杨九妹看花圃边有一个石桌几个石鼓，便挑了一个坐下，翘起嘴，嗔道：“我才不要嫁你二哥，我喜好恒表哥，除了他，别人都不嫁。”

精华考虑几位外婆，仿佛并无哪一个姓杜。柳三娘在女儿头顶摸了一摸，笑道：“但是给人做妾并不是甚么光彩的事，以是，你这位外婆用的是假姓氏。”

“对，是你五姨的生母崔外婆。”柳三娘长长感喟，“我和你五姨那一年不是砸了阿谁远房表兄的婚礼嘛，人家给我们赠了个外号叫胭脂双虎。这个名声儿一传出来，到我们家提亲的媒人都绕着崔外婆和你外婆走。崔外婆性子软懦，只在你五姨的事被骗真，因她看中的杜家说了你六姨，她和外祖父吵了一架，闹着要回开封娘家去。当时候你五姨脾气也暴烈，就亲身把你崔外婆送回开封去了。谁知五妹和崔外婆进了都城以后再无动静。你娘舅和五妹最要好，我们两个不放心去都城找了几圈没找到，你小娘舅就耍赖，回沧州拿刀比着脖子要你外祖父调人手给他进京找人。你外祖父没法，把晋王的手札给我们看了，我们才晓得本来你崔外婆是太后的亲妹子，是官家和晋王的小姨。杜太后固然有做太妃的mm，却不能有给财主做妾的mm。以是崔外婆固然不甘心，还是在晋王的安排下削发做女羽士去了，你五姨最是倔强，不肯服从太后的安排，偏陪着崔外婆在道观住着，老太后和老太妃常去道观寻你崔外婆说话。当时候蜀国未灭，蜀国国主派了刺客到东京去，刺杀官家不成，就把主张打到了老太后身上。崔外婆替老太后挡了刀子，你五姨也受了重伤，当时人都说你五姨有救了，只要一个太医说东洋五香秘丸或者有救。这类药极是可贵，只要官中藏了数丸，晋王去求，官家没有给，说是此药只赐为国交战的将士。是晋王亲身渡海东洋取药，以是……以是你娘舅感觉晋王重情重义，决意替晋王做事。”

精华思之再三，一来杨九妹内心没她二哥，二来二哥八成已经回绝过李氏夫人的明示或是表示了。以是她便极是干脆的把二哥回绝了黄家两次提亲的事都说了，笑道：“黄家亲戚非常抱怨呢，以是我娘现在极是难堪，干脆不管我二哥的婚事了。反正我大哥已经生了两个儿子，王家有后，我二哥便是晚几年景亲也不要紧。”

柳家大宅这一夜灯火透明,彻夜无眠。天亮时柳三娘才打着呵欠从枫影堂出来，沿着荷塘边的小道从后门进清槐居。一向守在角门边的红枣在柳三娘身后给角门上拴落锁,清脆的钥匙撞击的声音在凌晨的天井中分外清脆。

“有一件事，我想你听了会欢愉的。”精华贴着杨九妹的耳朵，轻声道：“我们家一个亲戚从青楼买了一个美姬，生的极像潘晓霜。”

小厅里只剩李氏夫人和精华九妹。杨九妹奉茶毕，冷静走到槛边，倚着楹柱看向天空。

精华晓得杨九妹喊赵恒的哥哥大表哥的，不由奇道：“世子妃教了你甚么体例？”

精华还在思考她娘为何如许说话，柳三娘已经闭眼睡着。从富春骑马至杭州，便是李知远那样的年青人都吃不消，下午还需补眠。柳三娘下午未曾补眠，又是一夜未睡，这一睡睡的极是苦涩。早上杨氏那边请吃早餐，柳三娘都未曾醒，精华考虑她娘舅必定也起不来的，她娘不去不算失礼，便留人在卧房看管，她单独去杨氏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