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掌上明珠[第2页/共3页]

当年，顾夫人特地挂了女儿颈间的，两环相扣，缕身另有古兽，平常百姓家都戴不起的东西。奶娘王氏此时被两个婆子按着，眼睛一见着这长命缕，当即瞪大了。

顾夫人嘲笑一声，低眸看着她：“想必你是认得的，这东西是我给女儿戴的，当年轻舟再胡涂，认错了孩子，也不会认错这东西，因为是他亲手所制，事间并无第二个的。你现在甚么都不消说，因为说甚么，都不会信赖你，你就是用心的，用心把长命缕戴在适宜身上，用心误导轻舟，让他认错了孩子，不到五岁的孩子，面貌恰是恍惚时候，我千万没有想到，会帮你养了十来年的孩子！”

王氏才拿起那件长命缕，才伸手抚过，一听这话，顿时抬眼：“她不晓得，我还未见着她就被带这来了……”

是一件长命缕, 因为年初太久, 已变了色彩。

她一副毫不在乎模样，像是完整抽出了奶娘身上的最后一丁点力量，她伏低身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回身走到桌边，明珠怔怔看着她，母女相见，此时更有很多陌生。

两个婆子已经放开了她，王氏跪爬到顾夫人的脚边，掩面而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本年来京中，就是想换返来的，好轻易鼓足勇气的……”

四目相对，女人重重点头。

明珠点头，扬着脸看着她：“记得清清楚楚，之前我到府上来时候说的话，绝无一句谎话，当时候我很小年纪就会做很多事了，每年夏时，我娘就会将我托给邻居，邻居说她去了京中了。最后那次，她留的银钱挺多的，邻居家的新娶的媳妇不喜好我，她们一家人拿着那些银钱跑了。没有人管我，我回家中，可家中甚么都没有，厥后太惊骇了想去找我娘，才遇见的养父，是他一向照顾着我的。”

一脚将她手踢开，顾夫人后退了两步，抖动手指了她：“此事未了，也不能就此了，你这般模样在我府上四周转甚么，来见适宜？她也是知情的，对吧？”

婆子们上前，一人搀扶了一个。

二人垂垂的依偎在了一起，还是菱角上前劝着：“地上凉呢，夫人蜜斯快起来，谨慎凉到，今后的日子都长着呢……”

“即便你与我说，感念你的恩典，也能帮你养大孩子，即便是接了你们入府又能如何？当年给了你那一大笔银钱，就算不入府里你们日子还能差了吗？怎能这么贪婪！将我的女儿替成你的，你女儿来我府上享用繁华繁华，我的孩子呢？你那些银钱都喂了狗吗？怎不管她！”

奶娘被拉了过来，又跪了她面前了，顾夫人放开通珠，拿着帕子擦脸上的泪水，让菱角扶着明珠远些坐。

明珠来扶她，细语相劝：“娘, 细心些身材。”

此时门前早有人守着了，菱角和别的两个婆子都拉扯着她, 顾夫人将明珠紧紧抱住, 眼泪已不知流了多少。

探了鼻息，菱角但是松了口气：“夫人，撞一下昏畴昔了，现在如何办？”

真是心疼死了，顾夫人来扶女儿：“快起来，快起来，那些年总算遇着个好人，今后你爹我们也必然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放心，他就是我们的仇人！”

她当然信赖女儿的话，不由弓下身材，来捧女儿的脸：“信赖，我如何不信赖，我本身女儿的话不信赖，还能去信谁？”

想起养父来了，只是有些伤感：“我爹得了怪病，老是咳血丝，他说此病难医，怕有一日不在了没有人管我，这才想起带我来京中寻母，我恍忽还记得，我……就是当时奶娘跟邻居说过的话，说是做过京中顾大人府上蜜斯的奶娘，因为帮着养了两年，顾大人说过，来日如有难处，能够到京来寻，这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