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何限1[第1页/共6页]
《东书?列侯?凤王传》记:元鼎三年六月十九日,凤王一日取镐、僰两城。
六月十二日,大东雄师抵宥城,当夜休整。
而僰城里北弈业闻说东军来袭,想着东军要来也是半个时候后的事,因而懒洋洋起家着衣,又叮咛传唤将士于虎啸堂听令。
安好远目光了望远处半晌,才道:“二哥,我晓得你是心疼七妹以是才如此体贴她的毕生大事。唉,实在就这一个妹子,我们兄弟几个又有谁不是疼她入骨。但是……此事倒是千万不成为。”
“为何?”皇逖目光一闪。
“镐城已破,北弈赫伏首!”
十四日,东军却并未有打击之举,北弈赫、北弈业、伏桓三人别离得探子回报:东军的主将风独影于营前摆下擂台,让众将兵比武,胜者当她的副将。那一日,东军大营里只闻得阵阵喝采之声。
“唉。”皇逖可贵的叹一口气,亦是满脸欣然,“我还真不知到了本日,他们三人到底谁错,又是谁错得更多。”
万军之前,两骑耸峙,赤甲黑马的是当朝天子东始修,白马银甲的是“凤影将军”风独影。当百官行完礼后,东始修一抬手,雄师齐喝,刹时声若雷鸣,气震六合。
城楼之下遍及银甲耀目标铁骑,银盔之顶皆缀红缨,丝丝缕缕飘荡风中,放目而去,如素净的红绸在飞展,再看却似那滚滚不断的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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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身边副将见其神采不由担忧。
镐城破了?
“以是大哥才抛下我们兄弟几个,只带上七姐。”南片月嘀咕着。
“哒哒哒哒……”
唉!北海王内心无声的重重感喟,懊丧、烦恼、气愤、无法等等滋味交夹一起,如一块烙铁在心头翻来滚去。可作为一国之君,他亦不能如朝臣所请般,向大东屈膝乞降,那样北海将永久屈就于大东之下,那样他一国之主的颜面何存,他百年以后如何去见地下的先人,他又如何面对国中百姓后代子孙!
北弈业等还未及回神,那震天的吼声已破空传来,如惊雷乍落,震得僰城统统将士心魂都散了。
蹄声更加近了,然后便看到铁骑如云而来,旗号飘展于半空,瞬息间便到了跟前,待看清了,城楼上的北弈业及诸将士顿如坠冰窖。
“传令,全城将士死守不出!”
“是……是凤……凤影骑!”有人惊呼。
安好远点头:“二哥,不成。”
骑马到了山坡上,立于高处,竟还可看得远处半空中扬起的滚滚灰尘,显见是雄师所过之处。两人上马,遥眺望着远处,半晌后,皇逖开口:“三弟要与我说甚么?”
对于他的话,皇逖静了好久后,才道一句:“世事情幻莫测。”
“呵……”安好远轻笑一声,点头。
“哼,别忘了大哥才是天子,他的话才算数。”南片月不平气。
“咚!咚!咚!咚!咚!咚……”
这才是大东铁骑真正的气势吗?势若渊岳,杀意浸肤!
那是凤影将军所向披麾的“凤影骑”!
安好远看着不觉好笑,目光掠过一旁的丰极,见他还是望着雄师远处的方向,不知怎的心头便有些恻然。
镐城竟已被东军攻陷了?!
镐城里北弈赫只是不屑的笑笑,暗道:那不过是东人的佯败,目标是想引我追击再暗设伏军攻击我罢,小王才不被骗。
“这……”城楼之上,饶是见惯阵仗的北弈业现在也被城下“凤影骑”的杀气所迫而面色惨白。
当灰尘止歇,飞骑收足,城楼之上居高而望的北弈业等人已可清楚看到,劈面刚至的将兵衣甲染血,刀剑见红,显见是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当北弈业领着众将急奔至城楼时,只见灿阳之下那于半空中顶风飞扬的白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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