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殇逝[第2页/共2页]

他的话音刚落，忽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横地里冲了出来，伸开双臂挡在了元子攸面前。

当转头看清楚是她时，他只稍稍愣了一下，几近是不假思考地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英娥看了看他们，终究还是刚强地摇了点头。

贺拔岳看在眼里，内心一紧正要上前，却见一旁的尔朱兆已经按捺不住举起了血迹斑斑的刀，肆无顾忌地大喊道，“叔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没退路了，干脆一个也别留！”

尔朱荣微叹了一口气，又反复了一遍的号令。

元子攸谨慎翼翼地放下尸首，渐渐站起家来，举头大步走到尔朱荣的坐骑前，倒是将那坐骑逼得有些不安起来，低鸣着今后退去。

“英娥，将军如何会伤害陛下，本日将军所为不过是清君侧除奸佞罢了。”高欢微微一笑道。

年青的帝王低垂着头，看起来是那么无助那么哀痛那么绝望，就仿佛一抔灰尘，被风悄悄一吹就会消逝无踪。

英娥沉着脸斥道，“有我在，看谁敢伤害他！”

“自古以来帝王迭兴，盛衰无常。将军起兵所向披靡，这是天意。我逃出洛阳保住性命已是不易，这天子之位本就不该妄图。将军现在杀死我嫡亲，将我逼到绝境，如果天命有归，将军何不本身坐上这天子之位！”

有一种哀痛在心中蓦地滋长，顺着血脉流淌到满身，让他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司马子如离得比来，立即过来扶起了英娥，随即尔朱荣和高欢都围了上来，体贴相询。

尔朱兆勃然变色，赶紧今后退去，因退得急脚下一绊差点跌倒在地上。

“英娥，快过来。到师父这里来。”高欢眉宇里隐含一丝担忧，唇边却还是保持着暖和的笑容。

还不等元劭说完，只见一支羽箭自空中吼怒而至，立时将他射了个对穿。元劭双目圆睁，口喷鲜血，却挣扎着紧紧抓住车辕，声嘶力竭地吼道，“陛下！快走啊！”

英娥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地上，摔得生疼，她昂首看着那双变得全然陌生的眼睛，那边不再含着和顺笑意，唯有刻骨的仇恨。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请先随臣分开。”尔朱荣策顿时前，一脸安静地开口道。

俄然，他的视野落在一块沾满了血迹的玉佩上。那是子正行冠礼时他送的礼品。他几近是颤抖着朝中间那具尸身望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