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告别[第3页/共3页]

此时，一轮明月自云层后探出，银色月光如轻雾般满盈开来。英娥抬开端，看到高欢的面庞在月色下如美玉般白净清冷，周身高低仿佛浮动着淡淡的月华。

高澄看清来人，不由面上一喜，出声叫道，“阿爹！”

这仿佛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另一面。有些陌生，有些当真，有些让她感到――不安。

高澄仿佛也有些惊奇，“阿姐还不晓得吗？我阿爹很快就要和天穆叔去青州平乱了。”

看到英娥的背影象是中了定身法般刹时僵住，司马子如不由轻笑出声，表情莫名地好了很多。

英娥偷偷溜出去见到的恰是这一幕，忙几步上前。

“你就别逞强了！”英娥从那侍卫中接过碗，附下身来谨慎翼翼地用匙子喂他喝水。

高欢冲他微微一笑，“阿惠，你阿娘正在找你，你先畴昔吧。阿进有我看着。”

英娥微微一怔。

在司马子如的提示下，英娥也记起这件旧事，不由悚然一惊。阿爹治军夙来严整，用刻薄二字来描述来涓滴不为过。要不是她一时率性非要射第二箭，也就不会让堂兄平白受这皮肉之苦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是悔怨又是烦恼，忍不住朝司马子如抱怨。

尔朱兆望着她低垂的脑袋，不由有些好笑。

司马子如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角，“我确有体例让酋长窜改主张，但是我不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