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危机又起[第2页/共3页]

“现在他身为阶下囚，信赖也并不好过，”司马子如的语气中带着安抚，“别的除了他，其他参与殛毙你父亲的人都没几个好了局。城阳王被人出售行刺，尸身送到了将军那边请赏。李彧倒是幸运逃过一死，但是他的亲父被将军派人于州馆杀死，另有参与此事的杨侃，更是被命令族诛，一门数百人只逃脱了他儿子一个，而光禄卿鲁安等人也在将军打击洛阳时身故……”

司马子如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高欢并未当即答复，不慌不忙喝了几口酒后才开口道，“遵业，你我兄弟一场，我问你，你是否看好这尔朱氏？”

“大人，不好了！纥豆陵步蕃和破六韩部在河西反了！”

窗外，飞雪如鹅毛，洋洋洒洒交叉于六合之间，北风吼怒而来，卷起地上的雪不断翻涌，遮住了半边天空，迷乱了人的眼，也迷乱了民气。

司马子如半眯了眯眼，似是随便道，“既然如此，阿兄大可袖手旁观，待尔朱兆和叛军打个两败俱伤再坐收其成也不是不成。”

回想起当时在水中的那一幕，英娥的神采有一刹时的恍忽，她几近是喃喃脱口而出，“那他会死吗？”

司马子如的笑容更加通俗，“你若喜好，每天都能够让乾罗做。”

“这仿佛我之前吃过的截饼！”她的端倪间有了几分神采，又有几分记念几分遗憾，“我记得有个叫乾罗的小哥做这个最是特长，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当时在北秀容还常常让他做给我们吃呢，可惜自分开北秀容后就再没吃到过了。

她连吃了好几张截饼，歇息了一阵才有些游移地开口问道，“洛阳那边的景象如何了？另有皇上他……那小我筹算如何措置他？”

司马子如淡淡一笑，“如果你挑选袖手旁观目光如此短浅，那就不是你了。”

“现在对于我而言，甚么大业，甚么出息都不再首要，接下来的人生只想好好照顾她。”他的笑容如海棠般惑人，语气中的嫌弃恰好带着满足，“就让那家伙赖上我一辈子算了。”

“幸亏你想到了这个别例，开端规复胃口就好。”高欢也暴露了豁然的神情。

你啊！连我也耍。”高欢似是有点无法，嘴角的笑容倒是未曾褪下。他俄然又想起了甚么，忙问道，“对了，英娥好些了没有？那乾罗的截饼之前英娥但是最喜好的。”

高欢哈哈笑了起来，“坐山观虎斗当然风趣，但现在天下都是尔朱家的权势，我现在还是势单力薄。更首要的是，破六韩部下的二十多万六镇军民但是一笔极大的宝藏，只可惜尔朱兆将这宝藏当渣滓罢了。想要变废为宝，就先要帮尔朱兆灭了这把火才行。不过，一样是帮手，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不同就大了。”他顿了顿，“遵业，对我这个答复你可对劲？”

晋阳刺史府的一处配房外，手提食盒的司马子如轻唤了几声后排闼而入，看到一身素衣的英娥正悄悄坐在窗前，双膝并拢，两手交叠在膝盖上，悄悄托住下巴，睁大眼睛，仿佛入迷的在想着甚么，就连有人出去也完整没有留意到。

“大将军生前那样夸过我，尔朱氏必然也非常顾忌我。待统统灰尘落定，信赖他们下一个要对于的就是我了。”高欢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嘲笑，“毕竟，在大将军心中，能担当他大业的是我贺六浑啊。”

看她狼吞虎咽吃了很多，司马子如这才稍稍放了心。

看着司马子如眉梢间透露的在乎，高欢的内心被一种奇特涩然的感受生生堵住，那股涩气在胸口横冲直撞，却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司马子如仿佛一点也不料外，点了点头又和英娥说道，“我到贺六浑兄那边去筹议一下，你先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