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用的大利多[第1页/共2页]
看来这位朝中重臣,并不是只懂喊打喊杀,本来,也是个心细会照顾人的。
彼时赤凤营早就改弦更张,落在了三皇子的手中。
不管如何,手上有一份当朝亲王留下的信物,总不是好事情。
见她不动,岑子岳有点拉不下脸,一时嘲笑道:“哦,本来你看不上我的东西……”
像甄玉如许,人间万物十足不放在心上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并不担忧甄玉看破他的身份,毕竟浅显百姓不会晓得颐亲王真名叫甚么。
甄玉没见过颐亲王,只是偶尔听三皇子感慨:“我小叔叔兵戈很短长的。”
但人家毕竟是亲王,她再无法,也只本事着性子给他解释:“不要紧的,是如许,新婚之夜呢……被子上沾了血,这实在是一件很浅显的事,张家的人就算瞥见了,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他今晚到底是如何了啊!如何连这点事都不明白,还得让一个小女孩来提示。
“那我可不晓得。”甄玉懒懒地翘着兰花指,“一大早就出去了,神奥秘秘的,问他也不肯说。”
她见床上只要甄玉一人,不由咦道:“少爷人呢?”
她别开脸,脑筋轰轰乱响!
重生的镇静感,毕竟抵不过一整夜的惊吓和繁忙。
一个十五岁的村落女孩,究竟能有多少不成告人的奥妙?!
岑子岳想解释两句,给本身找点面子返来,但是再看甄玉的神采,他就明白了:本身再多说一个字,就更多丢脸一分。
“我伤口未愈,会弄脏被子的。”岑子岳推开她。
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流转着无穷光芒,此中变幻莫测,明显是藏着无穷的苦衷。
他盯着她,俄然想,这女人,心中到底在乎甚么呢?
甄玉一时髦抖擞来,但是她转念一想,又不由苦笑。
遵循俗礼,凡是都是新郎倒好茶,送到新娘手里,再由新娘奉养给公婆——从这一刻起,她就是这家的一员了。
女孩没睡,只是呆呆靠在床边,眼睛瞪着虚空。
“归正到处都是血,也不在乎这一点了。”甄玉一脸纯熟,满不在乎。
甄玉回过神,苦涩一笑:“当然不是。”
仅此罢了。
但是大要上,她仍然不动声色:“你又不肯去自首,说这些便宜话有甚么用。”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内心那猫抓一样的猎奇,悄悄翻过身,打量着甄玉。
甄玉无语,性命官司?宿世落在她手上的性命,又何止一条两条?
颐亲王固然是个利多,可惜,这“利多”没啥用,因为颐亲王绝大部分时候,都驻守在西北的赤凤营,常日忙着和突厥鞑子兵戈,很难在都城常驻。
“你睡吧。我帮你守着。”她给岑子岳拔下银针,“天亮之前,你必须分开。接下来我帮不了你。”
甄玉万分无法地望着岑子岳,心想,这位颐亲王该不会……还是一只孺子鸡吧?
如果能获得颐亲王的背书,此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很多倍!
岑子岳不知何时拜别了,他卷走了统统带血的衣物,临走,还擦掉地上淋漓的血迹。
他刚要收回,甄玉从速一把接过来:“我要。”
她仿佛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名誉,更不在乎杀人。
“这个,给你。”岑子岳试图把语气放软了一些,柔声道,“我身上没银子,也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只要这个了。”
更无法的是,短短两年后,颐亲王就战死疆场,重蹈了她爹甄自桅的复辙。
岑子岳讶异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担忧性命官司缠身?”
正想着,门外再度响起翠喜的声音:“少爷,少奶奶,两位起了吗?”
那成甚么样了!
“出去了。”甄玉言简意赅,“天蒙蒙亮就出门了。”
甄玉一时想笑,这位颐亲王是甚么意义?付酬谢吗?
想到此,甄玉又取来被褥,细心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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