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试牛刀[第2页/共2页]

“她还要雁回云锦？”黄二姐哭笑不得，“她晓得这雁回云锦很多少银子吗？！这不狮子大开口嘛！这丫头，目光倒是刁钻，专挑最好的料子要！”

双秀笑道：“这是用来养颜的，甄女人说，若不养好这张脸，她是没法出台的，另有这些衣裳裙子和金饰，都得按她的要求来。”

她不由啧啧心疼，趁着四下没人，一边帮甄玉清算衣裙，一边低声道：“你何必来干这个？我们女人，最怕落到这一行里，刚才你签卖身契的时候，我就想拦着你……一个劲给你使眼色，你也不肯昂首看我。”

想到这，甄玉握着双秀的手，欣喜道：“别担忧，我不是还得做一年的素倌儿吗？”

黄二姐心想也是这个理，她无法道：“这丫头能识文断字，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没想到，竟然懂这么多……这都是她那拐子爹妈教她的？她拐子爹这么短长，干脆去考状元得了！还费这劲当甚么拐子呀！”

这下子，群情声更大了。

“嘿嘿，如果能睡一睡，怕是更好……”

统统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了中庭。

在如此喧闹，如此繁乱的晚场，这歌声如同一注冰水入沸锅，竟震得全场静了下来！

操琴，是青楼妓馆从业职员的“基操”，但绝大多数只学了个外相，乃至只会“弹个响儿”，间隔大师级，有着十万八千里。

“别做梦了！我刚才听黄二姐说了，这女人是个素倌儿，要等来岁才气破身呢。”

叶藏几豆春浓

有功德的人问：“那她甚么时候能摘上面纱？”

这青衣女子整小我如同一抹清冷月光，照进纷繁扰扰的尘凡俗世，和四周的艳红俗绿截然分歧，清爽得令民气中一静。

“嗨，都进了这一行了，装甚么装。银子给足，还怕她不承诺？”

玉奴最晚嫁东风……

楼上楼下都是娇笑声，以及娇滴滴的迎来送往声，混着粗嗓门的拼酒声，另有楼里小厮们脚步不断，穿花蝶般送酒送菜送点心的声音……

明天她在天香馆一展歌喉，震惊全场，实在一点都不料外。

枝袅一痕雪在

伴随琴声，一个脆亮如金、清悦似水的歌喉，娓娓唱道：

“那也只一年啊！”双秀急道，“一年后，你不还得接客吗？再说了，从这个处所出去，哪怕身子真的明净，人家也不信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