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余恨[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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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漪从紫檀坐榻上起来,站在窗口,遥遥的望着看着院中搭好的蔷薇架子,看着上面那嫩的能够掐出水的翠绿色细芽。
裕王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把她搂住了,抬头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打趣说:“就这事不可,宝贝儿......”
她杏眸敞亮,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似有暖风从心口过,暖融融、轻巧而柔嫩。她就站在裕王身前,身后是木窗,阳光从那边照出去,整小我似是染了一层薄薄的光,刹时照亮了裕王整颗心。
裕王见她神采,微微有些担忧,从背后抱住她,悄悄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安抚她:“清漪,你另有我......”
裕王既感觉好气又感觉好笑,最后只能把人搂到怀里,一顿揉搓。
至于卢靖妃,她得意了景王死讯便也跟着大病不起,这回倒是真正的沉痾,一日重过一日,太病院的人进收支出都只能点头,说不得也没几日工夫了。
裕王几近有热泪盈眶的打动,他弯了弯眉,眸光深深看她,点点头,回了一笑:“好,我们再生个孩子。”
再然后......究竟证明,只如果李清漪想的,的确就能行。
他们刚才方才做过人间最欢乐的事情,最是放松的时候,此时相互拥吻,就像是酥麻的电流淌过身材,又仿佛是热水暖暖的泡过,皮肤紧绷着,说不出的舒畅。
不敷,还远远不敷。陶仲文阿谁臭羽士还活着,严嵩、严世藩那两个藏在背后使诡计的人还活着,乃至是天子,他还是高高在上、未曾有半点悔过。
她本日也喝了很多酒,夜风一吹,滚烫的脸颊也稍稍凉了些。她扶着裕王走了几步路,忽而昂首看着夜空,星光伶仃落下,她渐渐的抿唇笑了笑:高拱升位,是天子给裕王铺路;何尝不是徐阶在给张居正铺路。高拱一去,裕王府的讲官位置便多出了一个,恰好,张居正也能够名正言顺的顶上来。
那是李清漪包含但愿与爱生下来女儿,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痛苦。
如此剐心之痛,此生此世都不能健忘。
李清漪气得很,拿起枕头砸了他一下,把人推开,然后又扑畴昔咬了咬他的喉结,高低燃烧。
有眼睛的都晓得,这是天子给裕王这个担当人在铺路呢。
因着景王的死,本年过年都过得非常冷情,京中高低都不敢去戳天子敏感的神经。不过,比及嘉靖三十七年的正月,裕王府上倒是有了件功德――高拱高升了。
她忽的顿住声音,紧紧的咬住唇,把前面的话给咽了归去。
李清漪顺手合上窗户,与裕王一同入了阁房。大抵是景王和江念柔的了局让她本日格外镇静,两人一同躺在榻上,她俄然翻了个身,压在裕王身上,手肘撑着身子,额角额角,面庞贴的极近,都能瞥见对方敞亮的眼睛和颀长的眼睫。
裕王连连点头,醉的一张俊脸都红了,只是喃喃着回声道:“徒弟说得对,王妃也这么说呢。”
李清漪在旁听得好笑,上前搀扶了一把,温声和高拱酬酢了几句,安排人送来宾归去后才手扶着裕王徐行走归去。
七月的天热得很,李清漪和裕王在被子里相互打闹,肌肤上都有凝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可却还是舒畅的不想放手。
这腔调,倒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
高拱这般膀大腰粗的男人也被裕王打动得不可,眼眶微红,点头道:“臣明白。也请王爷好好保重身子,早诞子嗣,好叫天下得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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