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药[第1页/共3页]
裕王眨了眨眼看她,极力摆出一副“我才不会被你笑一笑就昏头了”的模样,可脸却渐渐的涨红了。他谨慎翼翼的用指尖蹭了一下嘴唇,偷偷瞥李清漪,小声道:“还,还差一点吧。”
李清漪目光一转,看着裕王膝头的那本《品德经》,顺手拿了起来,转开话题:“殿下如何看起这个了?”
李清漪笑着拾起那本书,递给裕王:“那您就瞧瞧呗,归正现在也是闲着无事。让几位师父给你讲讲《品德经》也不错,还能找机遇和父皇说道一二。”
李时珍倒是个坦白的性子,因着哀鸿那些事对李清漪很有几分好感这会儿也就没有甚么坦白的动机,干脆实话实说了:“常言道‘喜盛悲伤,怒盛伤肝,惊骇伤肾,忧思伤脾,悲哀伤肺’,陆都督这是犯了大怒啊。《灵枢》有言‘如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素问》也提过‘怒则气逆,甚则呕血’。陆都督这一怒,芥蒂唯故意药医,须得他本身排解,再用药渐渐调度。”
比及几今后,李时珍将李清漪给的纸条递给陆炳以后,陆炳果然就不药而愈,过了几日竟能起床了。
要晓得,天子藩王子出身,因着老爹被老娘管得严,并没有亲兄弟,自小一起玩大的便是陆炳这个奶兄弟,再靠近没有。再者,到了天子这般境地,一起跟着来的兴献王府的那些白叟也没剩下几个了。黄锦是,陆炳更是。陆炳但是明朝独一一个身兼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这三公三孤之人。故而,陆炳这一病,天子在西苑里也颇是忧心,连连派人慰劳送药。
待得裕王把本日产生的事情重新说给李清漪听,便是李清漪的面色都微微变了变――即使是她,都没想过李默会败得这么快。
转头瞧见李清漪的笑容,他又赶快躺了归去,装模作样的哼哼了两声。
天子抬手合上道书,忽而仰开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老了,朕也老了啊......”他此时竟是生出几分罕见的寂渺之情来,摸着长须,不由说了几句至心话,“实在不可,百年以后,你就给朕守墓吧。贫寒了些,但总不会招人眼,求个安稳也是有的。”
李清漪眸光微动,映着屋中的灯光鲜得极亮,好似想着甚么风趣的事情普通,便是朱红的唇边都噙着笑。她的语声还是是昔日里的和顺,细细的和裕王分辩:“天然,赵大人现在乃是工部尚书,太子太保。他风头正盛,我们等闲也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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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出去吧。”天子懒懒应了一句,把案上的道书交给黄锦清算起来。
陆多数督的身份可比李默贵重的多,李默身后李家门庭萧瑟,陆府倒是来交常常多有探病之人。
李清漪凑到裕王耳边,渐渐的、意味深长的念了两个字:“石亨。”
李清漪忍俊不由,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那可不可,剩下的要等回府再说......”
李清漪问了几句疫病防治环境,略微切磋了一会儿医术,昂首看看天气也晓得时候不早。她这才状若偶然的开口问了一句:“不知陆都督的病如何样了?”
听了这话,便是李时珍老脸发红,自是也不好再推却。他只得接了纸条后便寻借口分开。
李清漪一颗心软了下来,摸了摸他那头柔嫩的乌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柔嫩的嘴唇,轻拢慢捻,浅尝停止,仅仅是温情的亲吻,如同春日细语普通细碎的落下。
李时珍这才显出几分讶异之色来,他以略带了几分疑虑的目光看着李清漪。
最要紧的是:死因不明。
李清漪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行动轻缓的从案上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不瞒李太医,我这有份药,正能够治陆都督的芥蒂。不知可否替我送去给陆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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