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壮士何慷慨[第2页/共3页]

“啊……”

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

接着是李有才惊奇问：“甚么意义？”

“不忘。”

但是现在肩上有了娘的祈盼，有了娘的嘱托，心有惦记却不能转头，只能果断地往前走。比及成为了固执的八路军，再带着高傲返来给娘看！

春秀楼外，当街巍立一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摆布年纪，偏瘦身材。戴一顶呢黑弁冕，穿一袭滑顺黑衣，敞着怀，内衬高领白衫，肩挎江湖第一兵器：盒子炮。

“不准忘。”

有青烟，阵阵飘荡；有飞灰，片片飘浮。一个老妇，一个肥胖少年，跪在坟地里，低头，冷静地烧纸钱。

扭着丰臀坐了，端起茶来款款喝了，金妈喘了口气：“总算忙得差未几，这一每天的。”

“丫头，你可得好好练，要乖，要淑，要扭捏，整天上蹿下跳哪行？将来金妈还指着你养老呢。”

“我不是挺乖的吗？”

细观瞧，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秀。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阳光，汉奸们端的夸能：能赌。

少年冷静走在群山里，冷静走在阳光下。

金妈腿一软坐回凳上，很想问问李有才是不是吃错药了，却没舍得开这个口。

金妈一颤抖，不由发展一步，差点碰倒了梅花凳。

此时门外俄然传来看门伴计的说话声：“哎，李队长，要女人得往这边走……”

“我去……不带如许玩的！哎呀――从速给我松开……”

哐当一声房门开了，排闼的力量有些大，被推开的房门还在荡。

……

……

“我说的不是跟我，是要让别人看着乖，是要你乖死人不偿命。哎呦，舒坦，这边也捶捶。嗯，让你看的都看了吗？”

“我的谨慎肝，别担忧。现在，我是武媚娘，你是张五郎！你得管我叫‘陛下’。”接着传来金妈的一阵浪笑。

李有才俄然清秀一笑：“你敢！”

俄然房门开，走进了富态丰腴的金妈，小丫头赶紧站起来，冲杯涮水倒满了茶，稳稳铛铛摆在桌边上。

“看了，不懂。”

少年跪着，不说话；老妇跪着，泪痕满脸。阳光下的火焰很不显眼，只能看到一片片冥纸快速扩大的玄色边沿，变成呛眼的烟，变成飞灰，空荡荡地飘起来。

门外的小丫头看不到环境，听得一头雾水。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武媚娘张五郎过家家？姑奶奶先闪人！

垂声谢后代，时令故有常。

看到再也看不见了，看到小儿子仿佛化作了巍巍青山，才盘跚着回到坟前。

一间豪华大房，房间内充满着淡淡的麝香气，梅花凳，雕花床，八仙桌上的油灯亮堂堂，桌边趴着个没精打采的小女人。小花袄，小花鞋，麻花小辫编成环，呆看着油灯大眼亮，不声不响。

一边的小红缨早看傻了眼，看两位的外型，看两位这个放肆，如何说着说着要打起来了？甚么环境？正在不知所措间，忽听金妈说：“丫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少年跪着回身，面对老妇，再次重重将头扣下：“娘，我记取。”

“杀千刀的王八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主张打到老娘身上来了，信不信我把你这臭不要脸的夹成小面片？”金妈语气不善。

李有才却进了一步：“我信赖缘分，你呢？”

李有才又进一步：“同是沦落人，老子不想装狷介。但是……”

懦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荒坡上，一片坟茔地，新坟旧坟，有的光秃秃，有的长满了草，高凹凸低。

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

抬眼看，门上匾额，春秀楼三个大字，夜里也好似放光。倾耳听，春秀楼内，歌乐燕语，浪声娇啼，到处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