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梅雪听琴[第2页/共2页]

左昭仪复又回到坐位，让乐菱点评霁月的琴艺。

“霁月是跟着左昭仪娘娘学了些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闲来无事里，弹来随便听听，殿下谬赞了。”霁月答道。

“这……”霁月还没说完，左昭仪便说：“本日倒是有些晚了，这天色，怕是待会雪还会落。”

“这是天然。操琴之人，各有各的神韵。”

拓跋澄笑着说：“哪儿的话，这那里是打搅？我还担忧我们打搅了女人操琴呢。”

“因上回盖氏谋反一案，有人上奏父皇，说是有寺庙包庇谋逆叛军，私藏兵器军器。”太子感喟点头：“只怕是有奸人谗谄。”

“快请起家。”那人哈腰伸手扶起霁月。

“是，拜别左昭仪娘娘。”三人随即拜别。

拓跋濬看向霁月，眼神定了定，说：“女人琴艺当真不错。”

拓跋澄侧耳聆听，果然有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听上去，仿佛是北边。”

“左昭仪娘娘安好。”随后的拓跋濬道，“本日陛下召父亲与皇叔入宫训导，我和澄弟也跟来了。这时候正筹办回东宫，刚巧路过，闻见梅花暗香，循着琴音而来。没想到是左昭仪娘娘在此，叨扰了。”

霁月一曲弹毕，左昭仪笑着点头，看向乐菱，想听她点评。乐菱还未答话，俄然听到背后有掌声响起，转头去看，竟然是拓跋澄。宫女齐跪伏于地：“拜见皇孙澄殿下。”

拓跋翰略咳了一声，拱手说：“皇长兄方才说另有事商讨，那我们就先行回东宫，不打搅了娘娘了。”

“太子殿下，这‘灭佛’，从何提及啊？”

左昭仪浅笑道：“平王爷也来了。真是可贵，想必诸位也都是来赏识雪中红梅之美景。”

拓跋澄向左昭仪施礼：“给左昭仪娘娘存候。”

左昭仪略点头：“澄儿本日如何来了？”

待他们走近，映入视线的是如画般的美景：红梅白雪，梅花树下，操琴的少女身穿红色衣裙，裙边绣着粉蕊白瓣的梅花。少女略一昂首，粉雕玉琢，眼眸灵动，微浅笑着，神情却又似飘忽于人间以外。琴声清泠，婢女淡雅，枝头红梅上覆着的白雪，不知是被风吹动，还是被琴声震惊，倏尔数片雪花飘但是下，落于少女乌发和肩膀之上。

“喂，澄儿！”拓跋翰禁止不及，无法地摇点头：“这小子。”

几人闲谈了一会儿，清丽小声提示说：“娘娘，还是早些归去吧，这天色复又暗沉了些。”

拓跋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体味到意义，又忙改口：“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幸亏九皇叔提示我。娘娘，那我们就先归去了。”

太子晃不似天子脾气，倒与与先皇后极其相像，一贯谦逊，素与报酬善，非常有才之士推许，皆投身于东宫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