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处心设计（二）[第1页/共2页]

“等下，”左昭仪拉住霁月的手，“我让乐菱找人给你新做了几件衣裳。大抵本日能送来，等她来吧。”

“我比你还小时就进入尚衣院了。这点还难不倒我。”乐菱说：“不过现在我也只是偶尔为栖云亲身制作一件。”

于长安时，父亲也为霁月请了最好的琴师，传授琴艺。霁月聪明，又喜好，琴弹得也是极好。

“嗯，这倒是能够。”

她弹着弹着，琴声中仿佛回到旧时冯府。霁月自操琴，娘亲坐于一旁，聆听指导。每次学会了新曲子，霁月就会对劲地在家人面前吹奏，一曲毕了，必会笑盈盈地等世人奖饰。娘亲常常鼓掌嘉奖，父亲老是会喝着清茶，浅笑不语……

大雪以后，六合间仿佛比平时更温馨了些，能听到堆落于枝桠的雪花，不时簌簌地落下。

月十五，天子伴随皇后宫中。

“提及梅花，不知这北苑的红梅，是否开了？”左昭仪问道。

“是。”霁月点头：“那奴婢去加件外套。”

“那必定是东宫的两位皇孙了。”乐菱说：“是否年纪不大？”

“真的，娘娘。北苑的梅花都盛开了呢。白茫茫的雪，红艳艳的梅花，别提多都雅了。”

“你本日，似是并没见到九皇子？”左昭仪看一眼霁月回宫后的神情就已然猜到。本来她也并没想着能有甚么停顿。九皇子其人，左昭仪还是体味的。

积雪深厚，踩在脚下沙沙作响。之前，长安也常下大雪，一夜醒来，就是白皑皑的一片。霁月喜好踩在新积的白雪上，一步一个足迹，听雪沙沙的声音。哥哥冯熙常常会团个小雪球，跟霁月打雪仗，霁月平活力顿脚皱眉，哥哥又会堆个雪人，哄她高兴。

“是，看上去都是与我哥哥一样年纪。说是……叫拓跋濬、拓跋澄。”霁月想想，这两人应当就是东宫里的两位皇孙殿下。

“也好，”乐菱对霁月浅笑，“栖云总在我面前夸你。我本日可有耳福了。”

“劳乐菱大人操心了，这衣服可真都雅。”霁月见礼谢过乐菱：“只是霁月猎奇，怎会如此称身？乐菱大人怎会晓得霁月的身量。”

梅林中心有一处空位，宫人于此设好了座椅，左昭仪和乐菱入坐，霁月的琴位安排于两人坐位劈面。

“九皇子可不是冷冰冰，我倒感觉他最是朴重率诚。只是向来不喜与不熟谙的人多言罢了。”左昭仪说。她识人目光精准，如许率真之人，开初难以靠近，久了，相互熟谙了，如果他赏识之人，倒易于靠近。

“霁月，”左昭仪对正在练琴的霁月说，“你待会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吧。”

乐菱说：“这是九曲梅。你如果喜好，明儿着人去我那多取些来。”

“这片红梅林，下雪天赏看，才不白费这番醉人美景。”左昭仪携着乐菱的手走进梅林。

“娘娘，那我这就去给您备好厚衣裳。”

“那可如何是好，如此难以靠近，不会是冰山一样的性子吧？”

“本日见他与两人甚是靠近呢，言语间相互打趣，并不分长辈。”

这场雪，倒是纷扬了两日。

“娘娘，雪停了。”门外清丽脆声道。

“也是，客岁红梅开的就晚。霁月。”左昭仪号召她，“明儿起，姑母教你练琴。你可情愿？”

霁月笑了：乐菱大人在谁面前都冷冰冰的模样，也只要在姑母面前才气谈笑晏晏。

“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还贪玩。”左昭仪说。

“我是见到他了，可这九皇子，眼睛长在头顶上，正眼都没瞧我一眼。”霁月委曲道。

“霁月。”霁月只顾着低头想着苦衷，听左昭仪轻声唤她，方才昂首看畴昔。

“那片红梅林是晚梅。怕是还得再等上一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