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夜色浓重[第2页/共2页]

“是，我送到门口，着人送他归去了。”越泽道：“王爷，备了些清粥小菜，先吃点吧。”

霁月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侍女换下，发髻也已散开，青丝垂下，映着肤若白瓷，毫无赤色的病容，更是惹人顾恤。

越泽轻叩书房门，拓跋翰说了句“出去。”方推开门，拓跋翰问：“李太医送归去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中常侍连连叩首。

“唉，彻夜王爷恐怕也吃不下甚么，着人筹办些清粥小菜吧。”

“李太医，劳烦你冒雨赶来王府，实在是事出告急。还瞥包涵。”

“陛下……”

“是。”中常侍忙起家，低声批示几人：“快快，清算洁净。”

安昌殿。灯火透明。

“如何？连朕的旨意你都违背？真是大胆了！”

“是啊，霁月女人的膝盖……恐怕都麻痹无知觉了。”

越泽仓猝说：“王爷，不是承诺过霁月女人……”

“是。”

“我不饿。”

拓跋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如有甚么事，尽管来书房找我。”

天子越加烦躁，扫视到桌子上放开来的折子，不管何人所奏，皆拂落于地。又宣泄般的把笔墨纸砚摔砸地上，怒喊道：“真是个个都要气死朕！”

越泽晓得再劝无益，只得抱拳道：“那请王爷带上我。跟在王爷身边，我才放心。”

说罢，便回身拜别。

越泽引领着太医到客房时，看到拓跋翰一人静肃立于门口廊檐下，也不知是不是落雨不断，水汽满盈之故，他的背影更加显得茕茕独立。越泽看着心伤，他何尝不知，太子之逝，对王爷，是多大的打击。

“你啊，”拓跋翰摇点头，“如何你们，个个都这般刚强。”

李太医搭脉，又翻开眼皮查验了会儿，道：“还好还好，这位女人没有起烧，是昏睡畴昔了。想必身子本就弱，又淋雨受了寒气。只是，不晓得她本日是否因事劳累？好似累乏至极，实在支撑不住了。血脉畅通不畅，不知身上是否有淤血？”

越泽送太医出府后，再回客房寻九王爷时，侍女小声说：“王爷并没如何逗留，叮嘱过，就回书房了。”

“烧了烧了！都烧了！朕看着心烦！”

“不看不看！十足拿下去！”天子眉头紧皱，满面愠色。

“但是……眼下东宫已更加景王府了……”

“是，奴婢记着了。”

待宫奴手脚利落地清算洁净，左昭仪方才附皇上耳边和顺道：“陛下，皆已清算妥了，看着洁净些，不会烦心了。”

“给王爷存候。”

“淤血？那……应当是在双膝。”

“多少吃点……”

“是。”

随柔声而至的是左昭仪。她瞟了一眼了满屋子的混乱，对中常侍道：“宗冒，你就这么服侍陛下的？这么混乱，难怪惹得陛下表情都不好了。”

“这房内的，是本王的一名朋友。还请太医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