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暴雨倾盆[第2页/共2页]

“来人，娘娘失手突破了杯子，快打扫出去，免得扎伤娘娘贵体。”因担忧左昭仪被瓷杯碎片伤到，乐菱反倒平静了些，唤宫女进房内清算。

殿门口，清丽福身：“劳烦姐姐通传，奴婢是长信殿的，奉左昭仪娘娘之命，特送些端五角黍来。左昭仪娘娘说，角黍甜美，愿与皇后娘娘共享。”

“栖云，东宫出事了。”乐菱嗓音乃至都有些微微颤栗。

“本日一整天都不成取下来，这叫‘长命缕’，保你长命百岁的。”

“这包角黍甚是讲究，要用新奇的茭白叶子，裹上粘米、粟米、红枣，包出棱角，拿五色丝线捆扎，才算完整。只怕这些质料，宫内难寻呢。”

“你可还记得‘盖氏谋反’一事？”乐菱问。

“娘娘本日表情甚好呢，容光焕彩。”

“我担忧这此中，皇后必然牵涉此中。”乐菱道。

常娘俄然想起多日前，她在西宫奉侍，这西宫地处偏僻，向来冷僻，刚才也没传闻有人送去西宫。常娘心善，遂包了两份，前去西宫。

“倒也没传闻呀。”清丽说：“这两日有空奴婢去探听探听。”

“你也晓得，我们这位天子，宁肯错杀，毫不会轻放。”

左昭仪叮咛下去，让清丽去给皇后送角黍，霁月送去右昭仪处。其他等人，皆送些给各宫娘娘。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众宫女领了命，待常娘煮熟角黍，皆取了双份，悉数前去各宫。

听到乐菱这般阐发，左昭仪道：“众民皆坚信佛教，依着太子体恤民情的性子，定会修本进谏。”

“我们先前只觉得皇后会想出甚么暗害太子，没想到竟是……”左昭仪想想也是，天子对谁，不是这般狠心断交？

蒲月五日这天，朝晨起床，宫人在各处门上插了翠绿艾草，有避瘟禳毒之意。长信殿小厨房早把菖蒲草泡在酒中，端来给世人饮菖蒲酒，说是解毒祛瘀。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庄梦答道：“另有很多呢。”

霁月嘻嘻笑着：“我不会包，只会吃。”

“要活这么久干吗？”

霁月跑去跟左昭仪撒娇，左昭仪也是多年没吃过了，便叮咛人去宫外汇集这些食料。常娘非常高兴，教长信殿的宫女如何捆扎，包裹了很多出来。

“留意下便可，无甚要紧。”左昭仪轻呷茶水：“这茶，是溪山白露吧？”

“甚么？！”左昭仪情急之下拍桌起家，盛着溪山白露的瓷杯没放稳，跌落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片，茶水倾洒一地。

霁月吐吐舌头，由着常娘打扮本身。

皇后听了通传，道：“既然她有这份心机，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