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暗潮[第3页/共3页]

他的笑声还没淡去，楚子玉已感觉面前一花，他下身不动上身微侧，抬手就是一式“拈花”向劲风擒去，岂料扑了个空，尚未收势，颈侧已传来一点刺痛。

楚惜微轻笑了一下。

“我已经杀过很多种人，倒是没宰过天子……”楚惜微嘴角渐渐抿了归去，声音转为森寒，“子玉兄，你说我敢吗？”

“你能跑这一趟，已出乎我的料想了。”楚子玉笑了笑，“阮相之事，想必你晓得的已很多了。”

十年来第二次见面，比起上回在野渡心烦意乱下的仓促一见，这遭灯火透明之下，他才算是好好打量这个已经今非昔比的人。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喉间翻滚了两转才溢出嘴角，伸手拭了下眼角，道：“惜微，你变了。”

“是草民之过。”闻言，楚惜微的嘴角渐渐扯起一个笑容，“草民楚惜微拜见皇上，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如此，可好？”

楚子玉当然没有在外人面前提及秘辛的爱好，悄悄对端王使了个眼色，端王便放下酒杯，起家带着陆鸣渊往隔壁清莲居去了。

楚子玉只比他大四岁，现在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眼中已包含了一川沧海，虽未语三分笑，却多一线凛然。

锋利的瓷片破口已经刺破皮肤，一滴猩红已经班驳其上，楚惜微的手再近方寸，楚子玉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楚惜微终究拿正眼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