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一念之差[第3页/共4页]

“戋戋太史慈何足挂齿，魏公麾下将星云集，郎君只需守住高家坞，待魏国雄师东进后。里应外合拿下冀州。届时不但高家可保万全，郎君亦能出任一郡之尊。”甄耕说完干脆当场一坐，向高纳收回了最后通牒道，“或是郎君将鄙人连同高家地步、财帛一并献于齐主？”

话分两端表，且就在高家坞内的世人忙着备战起事的同时，南皮城内的太史慈目睹高纳迟迟没有赴会，遂派人前去高家坞四周一探究竟。约莫一个时候后便有细作回报说，“高家坞表里皆备森严，高家荫户纷繁弃田遁入坞壁。”

太史慈神采凝重地点了点头，旋即判定命令道，“佐治，汝随吾留城内收网抓捕群小。忠纯，汝点拨兵马，出城讨伐高家坞。”

另一头一川子见高纳神采镇静沉默不语，猜想本身是说中了对方的心结。实在沉着想来齐军的意向本就分歧适常理，而渤海境内除千童海匪外，也就高家坞值得官府如此大动兵戈。一川子本不想插手高纳等人的丑事。但他毕竟是在高家坞住了数月，不忍心看坞堡内一干被蒙在鼓里的男女长幼卷入腥风血雨当中。以是在环顾了一圈奔驰玩耍的小童后，一川子长袖一振慎重其事地向高纳规劝道，“老夫不知郎君心胸多么沟壑。然高家坞能有本日实属不易，老夫恳请郎君看在高氏一门老幼的份上，尽早绝壁勒马！”

高纳乌青着脸点了点头，遂将一川子刚才的话同甄耕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甄耕听到一川子要高纳绝壁勒马时，这位魏国细作终究暴露了他的本来脸孔。就见他摸索着向高纳问道，“郎君莫不是要向官府自首？”

一川子轻描淡写的一问好似一把尖刀直接挑开了高纳心中掩蔽已久的疑虑。如其所言，仅仅剿除一支千人范围的海匪真需求轰动海军和武卫吗？真需求在海军已到位的环境下，再从河间调兵来渤海吗？那些驻扎在南皮城外的易城兵究竟是来剿匪的？还是说……心虚之下高纳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肉跳。恍忽间那张俊脸更是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黑数度变色。

“张将军此言差矣！”辛毗抢在太史慈前头辩驳道，“君上分娩期近，容不得涓滴差池。若府兵久攻高家坞不下，引得冀州民气浮动，进而招来曹魏干与，那可怎生是好！”

书房内太史慈和张清听罢禀报立马双双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别驾辛毗更是忙不迭地拱手进言道，“使君，高纳定是得了风声。欲裹挟百姓狗急跳墙也！”

“郎君此言差矣。据余所知张清调拨易城兵入南皮正冲高家坞而来。只待郎君进城。便出兵围歼高家坞。”甄耕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火上添油道，“试问若仅为抓捕郎君一人，何必出动两地府兵？可见官府一早便故意借私运一案肃除高家坞！”

“高郎君也得了风声？”甄耕故作惊奇地反问道。

想到一旦自首本身能够一无统统，高纳便忍不住搓起手纠结道，“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川子听罢高纳所言倒是横眉一挑，脱口反问道，“老夫听闻官府已变更海军、武卫入渤海剿匪。不过戋戋海匪。杀鸡焉用牛刀乎？”

太史慈经辛毗如此一番提心，在沉默了半晌后。他又把心一横弥补了一句，“需求时可动用火雷！”

火雷乃是齐军新近开辟的一种火药包，其能力虽不及火炮，但能够通过投石机、弹弓乃至人力投掷。并且火药包中常常混有巴豆、石灰、沥青等物。爆炸时会开释出毒烟，轻者让人泪流满面，重者令人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