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听六艺[第2页/共3页]

墨客倒也是有问必答，道：“礼乐射御书数叫做六艺，凡我儒门弟子无有不学的。这个礼字，那是要分尊卑，明高低的，君子不成不习，不然就是乱了纲常。一旦精通了这个礼艺，那是连六合都要恭敬的，但有所求，无有不从。”

马明轸鼓掌笑道：“元直公公然高超。”忽又笑道：“我替大陈劳心吃力，赤胆忠心，也不知国君何时才气升我为大将军。”

秦忘舒也不知此人是真痴还是假呆。听他说话甚是陈腐，且瞧他是否胡吹大气，有没有真本领。

郑元直道：“此事真真假假，一时也难弄得明白，不过陈将军此人极是短长，还是莫要惹他的好。”

马明轸忙令部下选几匹好马留下了，与陈少昊秦忘舒寒喧数句，陈少昊又将军务拜托给马明轸，马明轸也应了，这才领着人去了。

陈少昊又让田冲取出一块佩玉，上书有“大陈校尉田”字样，那是田冲的名符，秦忘舒持此名符，在大陈国境内便可通行无碍了。

墨客道：“将军心中必然是不平，不如你我并绺而行，去了两三里，便知真章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见道旁一人道：“谬哉，谬哉。骑术之要，在于人马合一，如果尽管放纵马性，一定是好。”

秦忘舒奇道：“你安知我是将军？”

走到林外，马明轸道：“元直公，你真信那秦忘舒投效我国？”

马明轸道：“不错，此人杀父弑母，那另有甚么事做不出来？只是若说秦忘舒投我大陈，我怎地也没法信赖。”

马明轸心中惊奇不定，便瞧向身边的郑通郑元直。

听他说话，仍有几分不信。只是碍于陈少昊面上，又怎能说破，陈少昊阴沉多智，大陈军中怕他的人实在很多。秦忘舒微微一笑，仍不说话。

陈少昊笑道：“将军之志，亦是少昊之愿。”

墨客点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在你我加上这位女人刚好就是三人，可见儒圣此言诚不我欺。你既诚恳向学，我指导你一二也是应当。我儒门有教无类，怕的是人不肯向学，那里有藏私不授的事理。”

许负心笑道：“那是要和你比赛骑术了，将军务必尽力。”

秦忘舒听得头大，何如既是本身问起来，总要听下去。

许负心道：“既是如此，我就来做个评判了，两位听我号令，我说一个‘走’字，你二人便可快马加鞭了。”

郑元直笑道：“本来如此，恭喜陈将军立此大功，我大陈得了秦将军，可不是如虎添翼普通。”

马明轸惊道：“秦将军将要投我大陈？”

秦忘舒再三谢过，就与陈负心上了战马，一起向北而去。陈负心并不懂骑马，只知用力拉住疆绳，免得落马罢了，秦忘舒一起指导骑术精要，陈负心甚是灵慧，数里后已是稳如泰山了。

秦忘舒道：“先生亦知骑术？”

秦忘舒叹道：“我也只要不敷百日寿限，那里能去想将来，也就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秦忘舒：“这骑术也没甚么难的，只要心中不慌，身子放稳，将这缰绳抓得牢了，那战马都是惯熟的，天然如飞而去，也不消你操心。如果生马，那就有些费事。”

郑元直道：“我只需一二细作，去大晋国漫衍谎言，就说大晋朝中有人谗谄秦忘舒，秦忘舒愤而投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那秦忘舒必将没法归晋了。”

秦忘舒本来去得远了，听到这话，心中不平，他从小生于虎帐当中，又是赤甲军统领，骑马比走路还多，怎地就有人敢指责他的骑术？因而勒马回转。只见道旁立着一人，头戴方巾，身穿儒袍，穿了双布鞋。背上背着竹箱，箱中尽是书籍，瞧来竟是个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