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九章 终结之章[第1页/共3页]

而这些，都是厥后规复了赋性的秋之北奉告她的。

她微微回神，唇畔扬起一个淡而清浅的笑，不知对着那边说了句：“莫凡，你来了啊。”

阴雨绵绵，水月涧上空飞洒着丝丝细雨。

好久，他方抬手一笔一划地抚上那三个字，语音寒微，如同对爱人呢喃：“之南，十年了，不管你循环重生，或是重弃天下，都该有迹可循……可我几近将六界踏遍，却得不到你半点动静……我不肯信赖，你真的魂飞魄散……”

萤火光芒又颤了颤，像是在跟她争辩甚么。

绿色那只接话道：“为了你，他但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整整养了十年，近几日才出来，吃尽了苦头。”

言逐风却像是全然未曾留意到她现在形貌，淡淡道：“我爱的，本就非你的表象。不管你今时本日是何模样，我都毫不会再错认。”

秋之南端倪微敛：“他现在确切很难忘了我……但我想，时候久了，待他碰到另一个至心实意待他之人，他会忘了的……你看现在的风帝，和洢烛姐姐不也过得很幸运吗？”

仿佛不明白，面前之报酬何俄然落泪。

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她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秋之南心念电转间，言逐风已然将她拥进了怀里，降落的声声响在她头顶，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模糊的不安：“之南，我晓得你在惊骇甚么。这件事，我会和你一起想体例，但我求你，别再回避了好吗？白白错过了这十年，你不感觉可惜吗？”

她感喟道：“我晓得他不会嫌弃我。可我惊骇，怕我不晓得甚么时候又要再一次分开他，而他再经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这要我如何忍心？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

无人回应。

罢了，将来如何，难以预感，能掌控的唯有目前。

风帝伸脱手，几近是颤抖地抚上他的面庞，喃喃道：“凡儿，是你返来了吗？”

“这十年来，天上地下，你遍寻不见她的踪迹，还是不肯信赖她已然不在人间吗？”风帝虽不忍提及此事，却不肯见他一向抱着不实在际的但愿，徒劳无益地等下去，“天界我亦托人寻过，并无她的踪迹……她若真的还在，怎会一躲就是十年，而踪迹全无？”

他走后不久，一身着绿衣的女子自碑后现出身形，看着他分开的方向，泪落满衫，却未开口叫住他。

“是谁在我快死的时候，在我耳边说，若我能返来，她会一辈子陪着我的？”

可他不敢想下去。

跟在他身后的言逐风眼眸微微一沉，却未发一语。

无星无月。

她唇畔含笑，持续道：“你看到了吧？言明天来了……都十年了，他竟还是不肯放弃。若非如此，我也不消一向躲在这里，那里都不敢去，怕撞见他被他认出。的确要把我给无聊死了。不过我想，他应当也快放弃了。”

统统，一如往昔。

有侍女抱着孩子迎过来，笑意盈盈隧道贺：“风帝大人，是个小公子呢。”

可这十年间，他踏遍四海，寻遍六界，却始终找不到她存在的半点踪迹。

萤光好久都再没有动静。

听他们的话题越跑越偏，秋之南哭笑不得，但心中却不自发泛上一层暖意。

半晌后闭眼，倾身吻上他的唇。

秋之南语音低了些许，略含了些淡淡的怅惘和落寞：“你也晓得，即便当年蓝漠捐躯救回了我，可那蛊虫之祸仍让我容颜尽毁，五脏六腑都……”说话间，她下认识抓住衣衿，又想起当年蛊虫在体内的那一幕。

仿佛都还是十多年前的模样。

一声宏亮的哭泣划破天涯。

到当时，或许她已经不在人间，但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她便以身材养他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