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尽忠职守[第4页/共4页]

“凌将军。”礼部尚书之子李德宁这才恍过神来，对凌墨躬身见礼。

“家中护院，可有会开山掌一类武功的吗？”

凌墨自桌案上拿了一封公文，双手奉给云轩。

李德生被李尚书的吼怒吓得一个颤抖，扑跪在地：“人不是我杀的，她是溺毙。不然，她身上如何会没有任何伤痕？”

“宁儿，还不快见过凌将军。”礼部尚书看儿子只是一向呆呆地看着凌墨入迷，忍不住轻声斥责道。

以是，礼部尚书来哀告云轩，可否压下此事，让儿子李德宁应下杀妾一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李尚书听了李德生所言，更是气到手脚颤抖，上去对着李德生就是一脚，连骂：“牲口，牲口，你……丢尽了我李家的脸……”

“用刑吗？”凌墨仿佛在咨询李尚书的定见。

“嗯。”云轩冷冷地哼出一个鼻音。

李尚书大喝一声：“你这个混账，你到了此时还敢扯谎！”

李德宁点头。

“红豆是你所杀吗？”凌墨随口问道。

凌墨气味一窒，躲闪道：“中午将至，丞相不入宫面圣吗？”

“当然不是。”李德宁吓了一跳：“我没有杀任何人。”

凌墨笑道：“真是事有刚巧，当日中午一刻，我也在城西围堰垂钓，倒是未曾见到李公子呢。”

李德生看着那锦被，盗汗涔涔。

云轩瞧着掌心内的万年寒晶，亮晶晶地，晶莹闪动，但是很快掌心上便传来锋利的刺痛，仿佛本身儿时在雪地里玩久了，握着的雪块化在掌心时的那种凉入骨髓的刺痛。

云轩不由发笑：“你好大的胆量，竟然学会先斩后奏了。”

“去了那里？”

“谢丞相恩情。”凌墨手软脚软地，几近没有任何力量了，却还是咬牙爬起来，忙着清算本身的衣物。

礼部尚书再点头，便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了。

凌墨不动：“墨儿何错之有？”

李德宁气得满脸通红：“红豆虽出身画舫，却洁身自好，做了我的侍妾以后，更是循规蹈矩，恪守妇道，未曾有任何败德之举，我有何来由杀她？”

凌墨微微一笑：“李公子不必惊骇。按有宋法规，凡命案必须明断，凶手负其责。若父杀不孝子、夫诛失德妻妾者，亦应昭告凶手，其罪不究。”

凌墨亦浅笑道：“多谢李大人，请坐。”

云轩正在措置一些堆下来的文牒，礼部尚书告进。

云轩笑着应了：“就在我面前拿出来吧。”

云轩道：“跪下。”

他本觉得红豆是画舫女子，可随便欺/辱，未曾想红豆脾气刚烈，抖擞抵挡，便是连指甲都挠断了。

云轩不由蹙眉，将公文扔到一侧，去看凌墨。

“城核心堰。那边固然人迹希少，但是轻堤绿柳，鲤鱼肥美，很适合垂钓。”

李家以为红豆许是在沐浴时不谨慎溺水而死，以是报了不测溺亡，但是仵作验尸，则称其“内腑有损”，疑似他杀。

凌墨抿了下唇：“凌墨职责地点，怕不能尽如丞相意。”

“我虽会恒山派的催山掌，能够伤人内腑，但是中掌之人，亦会留下我的掌印，几日都不会消逝。”李德生失口否定杀人。

凌墨说完这话，便是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将头都埋在胳膊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德生不由神采有些发白，道：“我可肯定是那日中午一刻，在城西围堰垂钓。”

“那便可惜了。如果当日三公子确切在城核心堰，不但能见到凌某，还会晤到丞相大人，亦在垂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