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都是被逼的[第1页/共3页]

但他又不能无动于衷，皇阿玛已经讲过厚赏弘皙的来由，他也看得明白顾念亲才是加分的重点，兄弟跪到跟前要不庇护总要跟薄凉沾边！胤禵虽无耻，君王更应有海纳百川之胸怀，变敌手为助力才是霸道，且本身真的有丑，有丑便需遮！

“好，好一个有担负的太子！公然是好派头！”康熙从牙缝里往外挤字，太子，一人之臣万人之君，他要敢做表率别人不簇拥而上才怪，说不定更把太子当作挡风的高墙，如此赖狗扶不上——

《老子》曰：执一为天下牧。儒家释为仁爱，法家解为律条，但这都输乱来老百姓的，为君上，只需牢记一点：“钱”这桩阿堵物！

康熙不是昏君，即便大怒也能设身处地为旁人着想，太子所为除了不该向国库伸手绝可可谓储君之典范，莫看这些跟风般的小事，对于那些老臣、纯臣或者亡臣家属，因为太子的奇特身份更会感觉天家交谊悠长，若不做反倒不放心了，如此，是本身逼得？

钱可为粮，于居家百姓仓中有粮心中不慌，于文人士子仓廪实而知礼节，于国干系政局之稳。华农向来为农桑之国，禹之王天下身为民先整天劳作，骨无胈胫不生毛，天下恋慕。汉文景轻徭役免赋税重农桑，京师之钱累巨万，穿前的绳索断了都没时候改换，太仓的粮食堆在空旷地都放到发霉。国富民稳天下安居。

“孙儿晓得国库干系朝野稳定，必定不敢儿戏，”弘皙耸耸肩，转头看看一边的张廷玉，“衡臣大人，你是上书房行走，户部之事你可晓得一二？”

对啊！胤禵一拍脑门，爬起来就跑，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大殿门口，仍不忘转头抱拳，“多谢太子二哥指导，容小弟今后回报！”

“儿臣幼时便随皇阿玛南巡北狩，当时孝庄太皇太后仍在，她曾教诲儿臣，为君者厚赐多赏皇太子也不能过于鄙吝，儿臣服膺教诲降格而行。自此，皇阿玛大赏儿臣小赐，皇阿玛厚赐儿臣便薄赏。皇阿玛温言安抚老臣儿臣便送些衣物柴米；皇阿玛封功赏将儿臣便赐些下人；皇阿玛赐亡故的重臣谥号儿臣便为其配些苗享……”胤礽苦笑两声，“皇阿玛仁爱有加更有内库国库支撑，不幸儿臣却没有那么多的进项，除了去户部借银又有甚么体例？

康熙更怒。前明建国太祖朱元璋将内库国库合二为一开“以万民养一人”之先河，其来由便是朕富有四海，这四海财产也是朕的，胤禵的说法跟朱家倒是一脉相承，可成果呢？皇子就藩后横征暴敛奢糜无度一墙之隔民不聊生嗷嗷待哺，李自成揭竿而起，陷洛阳，福王府内金玉合座却不知取出锱铢鼓励将士，入北京，那崇祯帝连敲十四家朝臣流派却不得入，内库抄捡出纹银十二亿两，自此黄泥黑手今持笏，生生换了人间！

越想越气，顺手抓起李德全手里的拂尘便砸了畴昔，不幸的胤禵，君有赐不敢辞，一个“被”头杵，他委曲啊，仗着昔日忍不住嚷嚷“皇阿玛，都说您坐拥四海，国库的银子不是您的银子，老子的钱儿子借来用不是天经地义？您何必起火呢？”

“皇阿玛暂息雷霆之怒，听儿臣一言！”胤礽深施一礼，“国库干系社稷民生，儿臣自不敢如十四弟那样只为吃喝用度便朝国库动手，所为皆有不得已！”

可自康熙十二年三藩之乱起，朝提便是战事不竭，三藩到二十年才停歇，从二十四又为了跟沙俄的鸿沟之争打到二十八年才签订《尼布楚条约》，紧跟着二十九年到了三十六年安定葛尔丹，银子就如流水一样淌出去，那日子穷的……简朴点说吧，连皇太后的用度都酌减了其他还用再提？

想到此处，胤礽轻踢了胤禵一下，“十四弟，孝经有训：小棒受，大绑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要皇阿玛悲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