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问责[第1页/共2页]

“小惩大诫？现在人都没了，这还叫小惩大诫？”柳温明肝火不止：“你可晓得这如果被鼓吹出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我往平常和你说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你倒好，半句也听不出来，那秋水做了甚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要对她‘小惩大诫’啊？说啊！”

那丫头一把把他踢开：“快拿开你的脏手，你莫不是还嫌少？这已经是蜜斯能拿出来的全数梯己钱了。我实话同你说吧，蜜斯就要再嫁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布施你了。也就是我家蜜斯美意肠，还念着‘一日伉俪百日恩’，多番布施你，如果换了别人，早就离你远远的了。”

“蜜斯，老爷那边来人传话，要您便可就去书房回话呢。”绿衣俯身到长安的耳边：“我传闻是阿谁秋水，没了。封夫人去老爷那告了一状，老爷现在正大发雷霆呢。”

长安以头触地，叩了个实实在在的响头：“父亲息怒，女儿委实是不知父亲所说的是何事，还望明示。”

“出了何事？”

柳明月真是好狠的心，好黑的手。

长安只感觉本身是飘零在半空当中，上不得天也下不得地，心中分外焦心。正在此时，外头出去一个挎着篮子的丫头，抖了抖手中的帕子捂开口鼻，进了破庙，将手臂上的竹篮扔在叫花子面前：“喏，这是我家蜜斯叫我拿给你的，里头另有纹银十两，是我家蜜斯悄悄攒起来的，都给你了，你今后就别再呈现在我家蜜斯面前了。”

“蜜斯，蜜斯，快些醒醒……”她正待侧耳再听，就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了。艰巨地展开眼，入目就是绿衣的满脸笑容。

她思来想去，鉴定只能是柳明月本身下的黑手，弄死了秋水，再去父亲那告上一状。虐打下人，致人丧命，先别说这事是真是假，单是叫人在外头传一传，长安的名声也就坏了。

柳温明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书册就砸向长安。幸而长安见机得快，偏了偏头躲了畴昔。

长安只当作不知产生了何事，面带笑容地给柳温明存候：“父亲这么急着唤我过来，不知有甚么事？”

那叫化子猛地昂首，目露凶光，声音沙哑隧道：“贱人，贱人，她竟然敢再嫁……”

“长安，人都已经死了，你何必还要推辞任务，姑母晓得你年纪小不懂事，但起码该当学会敢作敢当才是。”柳明月抢在柳温明开口前道。

那叫化子听了，一把抓住那丫头的脚，不肯放开。

到了书房中，果见柳温明端坐案后，怒容满面。柳明月在旁拿着帕子垂泪。

长安在玉芽的奉侍下穿衣，听了绿衣的回话，也紧紧拧起了眉。她本日是想寻个借口把秋水打发还去，也让柳明月晓得这柳府不是她可觉得所欲为的处所。那鞭子不过是用来责打孩子的，便是再多抽几鞭，也决不致死。

长安乖乖地跪下，玉芽也跟着跪在身后。

又安排青纹去客院当中刺探动静，悄悄探听秋水的尸身停放那边。这才带着玉芽疾步往书房赶去。

柳长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平稳，只感觉恍恍忽惚之间神魂飘零，飘到了一处破庙当中。那庙破败不堪，两扇木门早已腐朽，倒在地上结了蛛网。庙里头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正捧着一个破碗狼吞虎咽地嚼着甚么。

柳长安闻言一惊，凝神细看，那叫化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她的仇敌，璃王李耀。

柳明月句句话都说在关键上，柳温明伸手指着长安吼道：“胡说！我们柳家是礼节之家，对待下人向来宽宏，你小小年纪竟然就这般狠心，竟然把人给打死了。”

长安再叩一头：“我们柳府的奴婢，向来是举止端方，进退有据，不失大师面子的。这个秋水，烟视媚行，全没有半分下人的自发，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想着许是封府的端方不一样，这才悄悄惩罚了归还给姑母的。”她瞟了柳明月一眼，持续道：“我不过是让石山高高举起，悄悄放下，意义了一下罢了，若说是是以秋水就丧了命，女儿是千万不能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