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王府[第1页/共2页]
八皇子醉哼一声,冲我二人摆了摆手,被两个宫娥搀扶着进了肩舆……
楚承宁嘲笑,用心拉开我,害他扑了个空道,“嘿!半夜了!你再不走更待何时?”
我一慌,欲要将它拾起,却不料,被站在身后的他一把拽起,他满面春。色的脸上露着欢愉、迟滞、慌乱!
真是天命难违,宿命所惑!正因他对我心胸不轨,我亦对他防备防备,话虽如此,但自古怂人不成事,我谨慎翼翼的考虑了一起,把落败后被抓的说辞都想清楚了,也没敢一咬牙一顿脚在半路落荒而逃。
月色照在他安静的脸上,他的目光由炙热变得冷酷,又变得安静而没有一丝波澜,目光向大殿外望去,“好,那我要寝息了,你出去吧!”
我阿谀一笑,“您谈笑了,我哪有阿谁本领!”
我虽不懂皇家之事,但奏折上的字我还是认得的,一共两页,一字一句都是在告八皇子的状,奏疏上如许写到:正华十三年争月七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杀光天牢死士二十人等,正华十三年争月旬日,八皇子楚承桓滥用私权,滥杀刑部差使简广平,后命人投尸乱坟岗,众臣民气惶惑,请陛下明鉴。
我撇头看向一旁,不敢谛视他那双笑里藏刀的眼睛,怕他看出我心头端倪,“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还未进殿,便闻声殿内传来婉转的乐器声,有琵琶、有古筝、有铜锣,我常在蓝楼听戏对这些乐器声天然熟谙不过,只是这乐声清雅而缥缈,似在云端,不比管弦之声听的民气安。也怪我鼻子尖,闻见氛围里有丝丝模糊的胭脂水粉味儿,另有桂花香味儿的花露,不消问,殿内定有女子,模糊间还能闻声男人的开朗笑声……
我暗笑,嗬!喝的烂醉还能被出如此拗口的诗?
而后,悄悄用余光偷窥安睡在后殿的楚承宁,偷偷摸摸的将其藏进袖口,想必是做了负苦衷的原因,竟感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他浅笑看我,故作体贴的擦去了我发鬓的盗汗,“天如此阴冷,爱妃怎会出汗?”
在殿外纠葛了一番后,我便随他进了大殿,大殿散着灵光,地上铺着朱红色的帷布,案上摆着青花瓷酒壶,和做成龙形的金桐王印,我谨慎翼翼的在大殿里踱步,不晓得该在那边落脚,一不谨慎,“砰”的一声打落结案上的油灯罩。
楚承宁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抿了抿嘴,“呵,指桑骂槐,你如果干柴,那本王是何物?”
那人面貌和楚承宁有三分类似,眉宇如剑,表面清楚,残剩七分,是黑雾覆盖着的双目,是瘪嘴薄唇,我点头道,“贵气不满,风尘不足!”
只见他半倚在车板上,轻浮一笑,“哦,看来爱妃癖好睡觉。”
“你的阁院还没建好!殿外右拐有个稻草屋,是后厨养家禽用的,你若不嫌弃,就去那吧!”他说着,脱去了披在内里的银丝披风,丢给我,回身拜别。
只见楚承宁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推搡一把,“你莫在这胡言乱语,从速上骄、出发、回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而后,我才深知本身所言不当,那人是皇子,排行第八,母妃是后宫之主,父皇是当今圣上,出世之时产房外飞过一只碧眼天鹰,被册封玄鸿。
“出去?”我看了眼殿外被北风凛冽的随风飘摇树枝,又瞟了眼眄视教唆的他,匪夷所思的咽了口吐沫,“您,您这是何意?这半夜半夜的您想让我去那边?”
我的谨慎脏扑通扑通的好似揣了只小鹿,慌乱的瞥了一眼殿后的木榻,那挂在木柱上的白帐被一阵妖风吹的摇摆,竟令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忙抽出被攥出汗的手,踉跄着退到结案后,失声大呼,“殿,殿下天不早了您该寝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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