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1页/共3页]
说到出色处,大堂内的来宾更是忍不住鼓掌喝采。
霍青毓一时出了镜花缘,便在街上随便闲逛。
“鄙人肤见,只觉着真有才学之人,便如那有孕之妇人,迟早能闪现出来,遮都遮不住。就怕有些人脑袋空空,却想着浑水摸鱼得些便当,非要踩着别人的脑袋才气显得本身站得高看得远。你们非要说张大人得重金贿赂泄漏考题,就算是真的,可此事牵涉的也不过是冯佑安和江浙一名考生,本届春闱一共取中了两百一十八名进士,就算是刨除这两人不算,另有两百一十六名。莫非说这两百一十六名考生全都得了考题不成?或者把你们春闱时的诗词文章全都默写出来让大师看看,究竟是你们的文章花团锦簇鞭辟入里到统统考官瞎了眼,还是说你们的文章本就狗屁不通?名落孙山也是理所该当?”
冯老三只好点头哈腰的赔笑。
“我记得前朝有位状元金榜落款,动静传到故乡的时候,他的老友正在酒坊喝酒。闻听喜信,朗声大笑,只说三年以后我必为状元。时人闻听此言皆以狂生论之。比及三年以后春闱开考,那狂生公然金榜落款高中状元。一时传为嘉话。照你这么说,那狂生也是提早三年贿赂了考官不成?”
霍青毓微微一笑,向冯老三私语了几句。
顿了顿,又笑道:“前些日子小人在京中游逛,也买了很多胶泥垛的风炉,柳树条编的小篮子,不是那种粗粗笨笨的东西,女人若喜好,小人便叫人一总包了送到府上。
没想到她这番点头慨叹却看在旁人眼中,最早站起家来表示气愤的读书人冷眼问道:“这位兄台面露不屑,但是不附和我等之言?”
冯老三仓猝说道:“小人倒另有一件事情想讨女人的示下。”
“随你罢。”霍青毓想了想,忽地问道:“江南那边的买卖如何样?”
冯老三一面叫下人呈上帐本子,一面邀功道:“只这几个月的工夫,镜花缘的进账就已经超越了两千两,还请女人查阅。”
冯佑安就是春闱舞弊案中被弹劾的那位与张敬之私相授受泄漏考题的举子,一样也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的大才子,因在江南一带素有花眠柳宿之好,最喜为花魁填词作曲,最善于画美人图,是以又被风尘中人戏称为风骚才子。
却不晓得她这一番话也激起了很多读书人的浩然义气。这些人大多是本届科举入闱之士,十年寒窗苦读,本来金榜落款合该高欢畅兴地,却横生枝节闹了这么一遭春闱舞弊案,弄得统统人都硬气不起来。整日里听着那些落地之士的冷嘲热讽,内心憋屈的敢怒不敢言。
“呦,瞧女人这话说的。”冯老三仓猝躬身辩白道:“小人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违背女人的志愿。更何况还连累女人的清誉。谁不晓得现在女人但是梁国公府的人,我们便是为了女人为了梁国公府,也不敢做出特别的事情。那些女孩子们都守在家里头,本本分分的跟着记账做买卖。小人但是连大门儿都不叫她们卖的。”
霍青毓便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如何慌脚鸡似的。”
“买卖总归买卖,倘或今儿我领些东西不给银子,明儿他领些东西不给银子,到月尾盘账,岂不是不清不楚了?”霍青毓摆了摆手,起家说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在你这迟误了。”
“……都城虽大,吃食玩意儿却比不过我们扬州的邃密。扬州盐商豪侈之名但是传遍天下的。小人鄙人,却也奉养过几位总商,最晓得这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道道儿,没想到京中权贵之家好此道者更多。”
“现如此买卖好了,杨嬷嬷还在扬州开了一间绣坊,只叫女人们都在家里做针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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