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为何物[第3页/共3页]

“你的命就在我的手上，凭甚么跟我讲前提？”

“沈园柳老，梦消香断。”林幽做完这统统，放开我和陆子何的手，身子俄然矮了下去，她用尽余力，痴痴凝睇着黄炳坤，身材越来越透明，仿佛晨雾即将溶解在骄阳里。

“传闻他身上背负着帝太一脉的血海深仇，至今尚未了偿，可惜啊！那么多冤魂野鬼……”林幽萧然叹了口气。帝太一脉的深仇大恨与她有何干系，她这句慨叹只怕是用心说给陆子何听的。本来钩直饵咸，一听就明，可陆子何闻言，俄然一脸冷峻，径直将手放到她的掌心，一副凛然的神采，真叫人哭笑不得！

“陆子何……”林幽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帝太一脉，这么说，你的父亲是陆渊？”

这半晌，陆子何背上唐刀已豁然出鞘，一大片雪色的亮银猛地窜起，将四周浓雾劈开一道庞大的口儿，月光从裂缝中洒入，照亮这一隅，我瞥见林幽正盘腿正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以她为中间的空中川资充满古旧的纹路，莹莹明灭着灵光。

她说话的声音固然清浅，但这番话倒也切中肯綮。死当然是一小我生命的起点，但人时已尽，人间很长，她若当真把奥妙带进棺材里，于留在人间的陆女人并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