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寂寞如雪[第3页/共3页]

“噢？”我兴趣更甚。

“那是天然！”回话的倒是阿谁墨客，“不瞒中间，每年这个时候，猎魂使的搜捕日趋紧急，鄙人的一些故交已成了他们的口中亡魂，中间既故意画这引鬼阵，又有这尊能够藏匿灵识的漆金佛像傍身，不如权当作一回善事，让鄙人和王奔兄弟二人在您身边待上一段时候，等风头一过，我等自会乘机分开！”说话，又躬身一礼。

“……”这冯寂雪真是瞎混闹，我萧然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叫冯寂雪？”

“这位兄台，幸会幸会！”一旁货架上，一台亟待维修的大屁股电视机的荧幕上俄然又闪现出版生的身影，正对着我拱手作揖，对一旁的周树仁也微微点头――看来周树仁的推断略有偏差，这个墨客灵魂的载体不但单是镜面，而是各种能够反光的平面。

“题目叫《论半夜十二点一刻月光对雌猫左脸第三根髯毛振动频次的影响》，鄙人已经研讨了两年不足，可惜一向以来停顿迟缓，只完成了百分之四十七点六七，倘若现在不幸被猎魂使抓住，半途而废，实在令人扼腕！”

眼睛这个叫“冯寂雪”的墨客竟是明朝生人！若我所记不差，明成化十九年应当是公元1483年，大略一算，迄今为止，他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于一个孜孜不倦的学者而言，五百年学习研讨，又该洞悉宇宙多少奥妙，不知他口中的“收成颇丰”究竟是多么硕果？

“那你方才是……”

“甚么？！你另有火伴？！”我悚然一惊，仍不住四下张望，可金色光圈外，无知不清的风景中，并没有甚么其他非常。

“镜子？！”我微一怔住，站起家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镜子碎渣。镜子固然已经碎了，但每一块碎片仍旧借着浅浅淡淡的金光，映出了我的身影，只要左下角那一块，大要恍惚难辨，仿佛蒙了一层雾气。

“对喽！画引鬼阵的这位兄台要见你，你还不从速跟他打声号召！”

“不美意义！我得请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