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通往自由的门[第2页/共2页]

他赶紧拿起了储水笔，冲动的说道，“对了，我晓得要写甚么了！”

龚古尔望了波德莱尔一眼，对方也点点头，表示没有定见。

“吃人。”

“中篇小说，让我想想……”

送走了左拉以后，加里安走进了客堂。家中的安排还保持着四天之前的模样，晒在阳台上的衣服跟着轻风扭捏，洗手池中还充公拾的餐具长满了霉斑。加里安冷静的走到办公桌面前，翻开的墨水已经干枯，变成一块碍眼的污渍。

左拉说道，“我很担忧，怕你出事，以是特地来看看。”

就在几次的煎熬当中，凌晨的阳光从窗帘透了出去，照亮了阴暗的房间。

“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

加里安打了一个哈欠，腔调懒惰的说道，“我熬夜将稿子写出来了，还顺带写了一篇诗歌。御用文人们想方设法的贬低和打压我，我当然要反击了。”

“您的声音高喊着：”

费洛朗太太看到加里安相安无事的返来，冲动的给了他一个热忱的拥抱，轻声的扣问他是否受了伤。

“但我深深地晓得――”

跟费洛朗太太打过号召以后，左拉把加里安送到了门口然后才和他道别。

左拉猎奇的问道，“我的朋友，你到底要写甚么诗歌？”

加里安回想起之前在缧绁当中度过的三天，如有所思的说道，“我在监狱的那段日子看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那些埋没在帝国深处的暴力和肮脏。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竟然没有人试图去把这些肮脏公之于众。如果他们不肯意发作声音，那就由我来发言。”

“给梅里美中间的一篇诗歌。”

看到批评里有人但愿写爱技术大人的克苏鲁神话，固然我也是爱技术大人的粉丝＋正版受害者，但是在第二帝国期间，上帝教权势还很庞大的，加里安写克苏鲁神话，怕是配角真的会凉。（当时候的上帝教徒极度起来不亚于现在的绿绿。）

他站起家，打了一个哈欠，并且将写好的诗歌递给了左拉。熬夜奋战以后揉了揉黑眼圈的眼睛，身心怠倦。他筹算将熬夜码出来的五千字篇章和一篇诗歌先交给龚古尔，过几天他只能临时的分开巴黎，去法国各处游历和出亡。

“对，要一字不改。”

不晓得梅里美先生看到这篇文章会是甚么神采。

“在病院的后院里有一座不大的偏屋，四周长着密密麻麻的牛蒡、荨麻和野生的大麻。这屋子的铁皮屋顶已经生锈，烟囱塌了半截，门前的台阶早已腐朽，长出草来，墙上的灰浆只留放工驳的残迹。偏屋的正面对着病院，前面朝向郊野；一道带钉子的灰色围墙把偏屋和郊野隔开。这些尖端朝上的钉子、围墙和偏屋本身，无不显得阴沉可骇，只要我们的病院和监狱才会有这类特别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