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姊妹情儿女痴【第十幕】骊歌（8）[第1页/共2页]

“张大帅？莫非是‘东北王’张作霖？”雨薇忙脱口问道，虽不大明白陆俊所述的个别字词的详细含义，张作霖与其子张学良的平生事迹倒是再熟谙不过。见陆俊略一点头，明显认同这猜想，她却未曾放心，反而不住双手绞着衣角，“既然那沈老先生身为那军阀的幕僚，理应定居东北，如何能够辛辛苦苦地远渡重洋，居住柏林呢？”

【208】中国明、清两朝时翰林院内的短期职位，从科举殿试二甲、三甲当挑选年青而有潜质者入翰林院担负，亦称庶常，为天子近臣。清雍正后，庶吉人普通为期三年，期间由翰林内经历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三年后，鄙人次会试进步行考核，称“散馆”。成绩优良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验，正式成为翰林，称“留馆”，卖力草拟圣旨，并为天子讲授经籍等。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处所任官。

雨薇闻言骤生不安，杨靖宇、赵一曼……多少抗日豪杰不幸落入日寇的魔掌后，尽数被残暴毒害致死，是以那沈氏一家必定凶多吉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浑不觉语声已是嘶哑，“厥后呢？那沈老先生的百口是否安好？你那亲戚又……”

见陆俊已然哽咽，雨薇更加紧咬了唇，沉浸在彼时外祖母被日寇毒害，不得不逃亡外洋的悲惨旧事中，一时亦是怆然无言，只恨国弱民弱，不然何必有如此人间悲剧？半晌，她强笑了声，朝陆俊慎重鞠躬后，低低开口：“多谢杰立奉告。只是，如果杰立决意和靖宇来往，那么米娅不得不有言相告相告……”

注释：

【209】本日本臭名昭著的“731细菌军队”的前身。在“平房期间”（1935—1945年)，731军队的对外称呼前后为“关东军防疫部”和“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秘匿称呼则为“石井军队”、“奈良军队”、“满洲第731军队”等。前日本关东军军医到处长中将梶隆二在伯力法庭上曾供述：“该军队在建立初期是称为‘防疫部’，而在（1940年）改编后则称呼为‘防疫给水部’了。”他在另一次庭审中又供述：“1941年前，这军队还没有正式番号，只称呼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同时又叫做石井军队，因为日军中各个军队凡是是按该军队长官姓氏来称呼的。1941年，关东军总司令命令全军统统各军队及构造都采取番号时，因而这军队就开端定名为第731军队。”

“你这是甚么意义！？”

“张大帅被炸身后，我亲戚便辞职分开了奉天，回归故地。怎想在民国21年（1932年）立冬，他惊闻一则来自奉天的凶信。”未及雨薇细细探听，陆俊眼底清楚出现一丝痛苦，言语里也不复诸多礼数，“‘那人’百口长幼被鬼子关东军拘系并放逐于哈尔滨。我亲戚既是他同年，更受他保举之恩，如何不心急如焚？是以动用了平生积累的统统人力、财力，疏浚干系救援他们并尽快送往外洋……可……可‘那人’的妻儿终究……还是惨死在鬼子的‘石井军队’【209】……亲戚临终时再三叮嘱我，或许这里能……探听到……”

男性？雨薇略觉失落。然不待她如何细想，陆俊仍滚滚不断地诉说那段被尘封的光阴：“据亲戚生前回想，‘那人’曾主动参与公车上书，几度痛斥清廷签订的《马关条约》误国误民。戊戌维新失利后，他愤然辞去翰林院庶吉人之职【208】，隐居京师乡野，直至民国6年（1917年）初秋才重归宦途，投身于张大帅麾下，为其献策出谋。若非他彼时向大帅死力保举，同事于奉天（今沈阳市），亲戚或许只能毕生赋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