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攻袭[第1页/共3页]

有没有救兵还在两说，既然雄州率先不利，别的几处军镇的主官都松了口气。

“杨安儿所部分遣两翼，威胁东西城门！”

杨安儿所部，以山东的凶狡之贼为骨干，以涿州各地日子过不下去的流民和穷户为羽翼。他们设备精美而又经历丰富，己方决然顶不住的。

粘割贞也是女真人里的驰名文士，当过传授、主簿、提刑知事、转运户籍判官，厥后又前后担负德兴府治中、宣德州刺史。野狐岭的败战以后，粘割贞随溃兵入河北，因其名誉，转任涿州刺史兼提点山陵，朔望致祭。

他们又从唐括合打的府邸中篡夺了良马近百匹，行军的时候，杨友、国咬儿、展徽、王敏等虎将更亲身催动轻骑四出哨探，前后击溃了好几支企图劝止的土兵，一概都砍下首级，悬首于马前。

“听甚么？”他皱眉问道。

他又连夜苦思得了佳句，唤作“竟夸新兵士，谁识旧墨客。”待几次吟咏，配了另几句凑成整诗，他将之细心录在战报上，令使者带了战报不竭出外叫苦叫难。

可悲的是，就连大房山的帝陵地点，周边也活泼着敌友不明的靖安民所部。粘割贞要带人去洒扫致祭，还得向靖安民打过号召。国势腐败竟然至此，另有甚么可说的？事光临头，不过一死罢了！

比如粘割贞刚到涿州的时候，部下的军官只要兼巡捕的军辖一人、军典二人。厥后设了都军司，有了都批示使统领的兵马数百；再厥后，有了县尉部属的弓手、巡检部属的土兵，保甲编组之兵和直属节度使的效节军等等。

“杨安儿间隔城池只要十里了！”

粘割贞嘲笑一声，两三口吃掉一盘用乳酪和面，然后油炸出的食品大软脂，然后咕嘟嘟地饮茶：“城头上另有谁在？是县尉叱李宁塔？唉，让他返来吧，这时候，徒死无益，何必呢？

苏通达猛地扯住了粘割贞的手臂，将他往外拉：“节度，我们去城上看！有朝廷雄师来救济了！方才我看到了两翼的拐子马！都是各自打着猛安谋克军旗的精锐，人如虎，马如龙！节度，有朝廷的精锐人马，来救济涿州了！”

传闻，那铁木真有近卫一万，另有九十五个千户……那就是十万以上的可骇力量！

这类争斗又影响到了军队中，使得各地将帅茫然不知所从。更有一些人将朝廷的衰弱看在眼里，愈发的骄横放肆，在朝廷体制以外拥兵自重，仿佛成了军阀。

他偶然想，不晓得大金初起的时候，那支号称满万不成敌的强军，那支在护步达岗一战摧破辽军七十万的强军，能和蒙前人比拟么？

又因为帝陵在涿州的原因，自前年起，涿州重新规复永泰军的体例，以粘割贞为节度使。

独一的题目是，军官个个都在粘割贞面前活碰乱跳，士卒却都在文书上和纸上活泼，实际中的数量，比起早前只少未几。

只半日工夫，他便夺下了定兴县城，杀死唐括合打，大散府库资财予百姓，随后大张旗鼓地沿着涞水南下，向容城县进步。

眼下大半个涿州已经被横扫而过，我这个空头节度使，又能如何？

“杨安儿亲身来了！来了！这厮逼近了城下！这贼寇，真是威武非常！”

粘割贞、徒单航、伯德张奴、梅只乞奴、高锡等处所官，面对的局面全都一样的。他们多次三番上书，奏请朝廷要兵力声援、要兵器设备、要粮秣物质，可朝廷甚么都给不出。只给了些军饷，乃是废纸普通的交钞。

或许……或许差未几吧。

兼任雄州永定军节度使伯德张奴见此景象，的确吓得腿软，当即调集阖城良贱，无分老幼皆登城防备。然后连夜遣使，孔殷通报附近，恳请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