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尾声[第1页/共2页]
同来送行的风绍晏已不知去处,桑丘也没了踪迹。萧宁渊只当两人先行回了山上,叹了口气回身回城,却见守备弟子计雁声正仓猝跑来。
只听千寻淡淡答道:“寒鸦,我不会剑法,风满楼也不是我的师父。”她沉默半晌,又道:“就此别过吧。”话毕便头也不回地向林外走去。
“这是甚么?”
这下连寒鸦都发觉了不对,三两步走回,一把托住千寻的胳膊,问道:“如何了?不舒畅?”
千寻看着别致,伸手接过油布,抖开一看,上面竟密密麻麻地刺着小字。
寒鸦身着黑衣,在漫天枯叶中翻跃,身姿工致,千寻怔怔,竟看得出神,脑中有个舞剑的黑影,正在与面前的人重合。她忽觉胸口剧痛,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抬起左手捂住心口,一时闷得透不过气来。面前的气象垂垂恍惚起来,脑海中翻飞的人影却垂垂清楚。那黑衣少年发上系着跟红色的绸带,剑招跟着起落,绸带飘荡。
盈袖在林外久等千寻不至,恰逢沈南风派了小弟子来通报上路,正要焦心肠出来寻觅,就见千寻踱步出来。
“不是。”寒鸦还是一脸淡然,似是深思着说话,静了半晌才问道:“你们……见到风满楼了?”
千寻摸了摸鼻子,笑道:“不会是也要跟我走吧?”
寒鸦不明以是地目送她走远,内心竟有些莫名的颠簸。他将手伸到怀里,悄悄地摸了摸一只铃铛,随即回身,也消逝在了林中。
寒鸦听了,沉默半晌,目光闪动,渐渐伸手从怀中摸出块叠得方刚正正的油布来,向千寻走出几步,慎重地递出。
高处的树枝悉索一动,一黑影缓缓落下,在千寻七步开外的处所站定。那人扯下蒙脸的黑布,竟是清算齐备的寒鸦,身后还别着把长剑。
寒鸦点头,面无波澜。“等我报了仇,我会在你面前自废武功。”
千寻惊诧,随即想到风满楼同叶歌乐的友情,既然寒鸦是叶歌乐的门徒,晓得风满楼不奇特。只是叶歌乐没有奉告寒鸦,风满楼早就化作白骨了吗?
千寻支开了盈袖,在林中站了会儿,忽昂首向着高处笑道:“都说了别送了,如何还来?内里站着的可都是王谢朴重的人,一会儿发觉到了这里的动静,你可逃不了。”
寒鸦却不出声,忽伸手拔出身后长剑,剑花一抖,飞身跃出两丈,在林中空位自行舞了起来。千寻听了剑刃破风声,转头看了看官道的方向,急道:“喂,这时候耍甚么剑!你不怕他们发明么!”
盈袖没顾上千寻面色不平常,只上前拉了她往马车边走,口中还絮干脆叨地说道:“快走快走,我瞧着这天门山就没有承平的时候,趁早离远些才好。方才那萧宁渊还说要跟你话别,我看还是别了,没准说两句话又能让你倒大霉。他就长了一脸天煞孤星的模样,提及话来磨磨唧唧的。逛逛走,别让他瞥见你。”
千寻叹了口气,还是说道:“风前辈早就归天了,那些话都是我诳俞秋山的,谁让他做贼心虚呢。”
车队起行,前前后后加起来数十辆马车,马匹踏在官道上的蹄声在虞州城外想起,引来了城门口摊贩的围观。
千寻任由她推着坐上车,连周枫站在马车边招手也没重视到。坐定后忍不住喉头发痒,咳了两声后便闭目养神。倒是邈邈看得细心,见千寻面无赤色,仓猝拿了软垫塞到她腰间。
“鬼域修罗掌,你是风满楼的门徒,他没教你?”寒鸦反问道。
寒鸦一碰上千寻,千寻便复苏了过来,怔怔看着寒鸦手中的剑,梗着脖子咽下了那口血,生生压住翻滚的气血,这才问道:“这是甚么剑法?”
千寻只觉身材摇摇欲坠,两眼发黑,一口腥甜涌上喉头,极力要去看那人的脸,却听一人唤道:“你看清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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