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应付[第3页/共4页]

“如果我们筹办好这些东西，而他们不来，那要如何办？”叶仁明忧愁说。

“对！对！对！”李千香说：“这叫有备无患。”

“我有体例了。”叶仁吉说：“他们来都是礼拜六中午或礼拜日上午，我们应当在黉舍提早筹办，在礼拜五下午买点果品之类，或糕饼等，放在书包里。如果他们来，就在房间做功课，我们不去吃午餐，拿出买的东西充饥，这不是很好吗？”

……

校车来了，世人一齐上车。王行莉向赵玉珠挥手说：“妈妈！再见！”

“贤侄女好！”世人异口同声地说：“贤侄女真是聪明绝顶，考得那么好，当上一年级的班长！”

这时，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一齐下楼。王行莉说：“妈妈，我与哥哥们姐姐们要去上学了。”

“弟妹如许说也是精确的。”叶如高笑着说：“今后我们来不闻不问就是了。”

文奇流着泪说：“我已经这般尽力，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还要这般指责、刁难！”

“说功课还没有做完是棍骗婶婶的，这不可！这句话别讲。”李千秋说：“我们求求婶婶去骗他们就是。”

……

赵玉珠严厉地问：“你们买这些东西干甚么？照实说来，不准坦白。”

赵玉珠烧好饭，炒好菜，摆上桌子，就叫孩子们下来用饭。

李如平劝说：“只要他们读书好，我们又何必计算这件事！何况他们只是小孩子，不肯叫爸爸妈妈也就算了。”

孩子们喝彩雀跃，盛了饭，一边吃，一边笑盈盈地说：“还是婶婶最好，最心疼我们，等他们走了，才叫我们用饭。让我们吃得饱。婶婶，您太好了。”

“嫂嫂说得对！”李如平点头说：“我听嫂嫂的话。”

接着，世人一齐下楼，既不向父母问好，也不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问好。一变态态，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子就盛饭，饭盛好就当即到桌子上坐下，又是前次那样，一个个狼吞虎咽，一吃完，就跑上楼去了。叶仁明、李千香此次不敢多盛饭，乃至与叶仁吉、李千秋一齐上楼，文奇、文秋最后，吕香玉拉着文奇的手说：“如何吃得这么快？吃有饱还是没有饱？来！坐下！跟爸爸妈妈说说话。”

叶如高档走了今后，赵玉珠就叫孩子们下来用饭。

“是！听婶婶的话。”叶仁吉、李千秋、文奇等又异口同声地说。

顿了一顿接着说：“仁吉，你是这些孩子的大哥，千秋，你是老三，我以为这件事是你们两人想出来的，但这件事办得沒有高超，很轻易就会被人看破。你们为甚么会想出这条既不高超，又惹父母讨厌的战略来对于他们的到来？你们读书好，他们被你们冷待，只要点头苦笑，没有跟你们普通见地，因为你们还是小孩子嘛！他们看到你们是非常欢畅，很想与你们说说话，这是出自父母对后代的体贴，他们莫非忍心骂你们吗？从你们到我家以后，他们向来没有骂过你们，更不消说打你们。你们之前读书不好，但是每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才忍心打你们。你们进步了，他们口里不说，内心却非常欢畅。每次到来，都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让糊口改良一下。这个用心，你们晓得吗？你们在我家这几年来，都没有亲热地叫一声爸爸妈妈，他们的内心好受吗？我每次都看到他们的表情是既欢畅，又烦恼。欢畅的是你们读书的进步，烦恼的是你们用这类态度来对待他们。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母恩。你们今后总会明白父母对后代的用心良苦。”

“那是爸爸妈妈的事嘛！”文奇苦笑说：“您们爱欢畅就欢畅，不欢畅就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