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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将军令与秋子梨(四)[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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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了一铜盆的水,才将他的真容擦拭出来,我凝神打量了片时。但见此人约莫三十的年纪,与师父看起来年事相仿,高眉骨,直鼻梁,白面不必,如无脸上的那些擦伤,只怕还更清隽些。

若不是之前亲目睹他铠甲覆身,并光着的上半身展露着条块清楚的腱子,的确没法信他是个武将,说是个白面文士才更贴切些。

我捏起银针,谨慎地找准了穴位,一根根地扎了下去。幸亏他昏沉无觉,我下针便沉着笃定了很多,顺顺利利地便都扎了下去。

我守在那郎将身边,要替他醒针,若非如此,我早就忍不住跑到门口去看师父要如何同那吃痛吃惊的马周旋,拔了那些波折刺。

这又是师父古怪的事理,马死了可惜,那人呢?死了不也可惜。他倒是甘愿医马,也不肯医人。

师父从屋里出去未几时,边听得内里马咴咴地叫喊,另有蹄子不竭踏地的动静。我方才瞥见那马的四条腿上皆有嵌在皮肉里的尖刺,要将它们全都清洁净了,须得费一番工夫呢。

师父瞥了他一眼,站起家淡淡回道:“我怎能知。”说着他抬腿便往外走,“他那匹战马倒甚有灵性,伤得也不轻,死了可惜,我看看去。”

陶锅揭开,香气扑鼻,师父竟炖了一锅鸡汤。

师父从灶房出来,手里拿着几个饼号召道:“饭已得了,快过来。”

鲜香跟着他一同从灶房里冲了出来,师父几步就到了正殿那屋,将陶锅重重地置在案上,又将烹茶的泥路等物都挪到了一旁,在案边坐定,向我催道:“傻站着做甚么,劳忙了一日还不饿么,还不快来用饭。”

我与师父都懒得同他们寒暄,也不想听那么多聒噪,人前便干脆做个模样罢了。可此处罚歧,杳无火食,无拘无束,我也能罢休随性地替男人诊治。

师父接过信印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又递还给我,不见一丝不测之色。

我在一旁的席榻上铺了被褥,请师父帮手,将他安设在席榻上,脖子下垫了个方枕,好便利我一会儿替他施针。

“不想师父还会下灶房。”我笑嘻嘻地跟进屋,在他劈面坐下。

嚼了一会子饼,我想起了下半晌就想奉告师父的话,遂放下饼,从怀里摸出一枚铁质的虎头小信印来予师父看:“师父,这是我替他拭身时,在他身边找到的,你瞧瞧。”

糟了。我猛地一拍本身的脑袋,帮衬着救治面前这个,竟将师父给冷在了一旁,这个时候了,也没给他做顿饭出来。

一向忙活到天擦黑,点上灯烛,我才将他身上各处的伤都措置了一遍,又拿净水擦拭过几遍,总算是使得他安安稳稳、干清干净地躺在席榻上了。

“下半晌打到一只稚鸡。”师父替我盛出一碗汤来,递到我手里,“尝尝,师父做得可比你差?”

我吃过一碗汤,忽想起东配房里还昏昏地躺着一名,也不知他多少日子未曾进食了,便又取了个碗,盛出一碗来另置,以备他万一醒了腹饥。是以还西席父半真半假地耻笑了几句,他佯装拈酸地抱怨未曾见我如此详确地待过师父。

他的头面上擦伤、血污、泥土、碎叶,甚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一团,我也不好施针。我只得先绞起布帛,将他的脸一点点擦拭洁净。

我提鼻用力吸了吸,是鸡汤的香味。

才刚系好裤带,却光着上半身。他身边还摆着一个翻开的针囊,一整套的银针,齐划一整地插在针囊里头。

“师父,你说他脑袋里的血瘀能散了么?”我不放心肠打量着本身下的针,担忧地问道。

我重新打了一盆水,将他身子上的污物渐渐拭去,幸亏各处施针。拭洁净了身子,方才瞧出他身上的几处大创伤,并细细碎碎的小伤多少。这就算是好的了,起码没有一处是伤在致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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