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夹缝中的皇后[第1页/共3页]
而那拉氏所生的儿子永璂,本来才学都非常可观,在乾隆三十八年立储时也还健在,或许也恰是因为皇后断发之故,乾隆直接解除了永璂做太子的能够,转而写了嘉庆的名字。
“但是,眼下坤宁宫寝殿早已不消,只做常日祭肉之所。即便只是行个礼,也需求一段时候重新安插一下才好啊。”嘉庆仿佛还是不肯正面答复这个题目。
“因为她本日恭敬纯良,以是明今后日,她也必然如本日普通恭敬纯良不成?!颙琰,皇上,你从册立太子至今,一年了,做天子也大半年了。到了朕这里,竟然还在提恭敬纯良这几个字?你这是如何做的皇上?颙琰,朕对你很绝望!”眼看乾隆龙颜大怒,嘉庆又怎敢再与父亲辩论下去?
“可你也应当晓得啊,与坤宁宫有关的要求,皇阿玛那边,只怕是提都提不得的。毕竟三十年前,那拉氏的事……”说到这里,嘉庆也不肯再多提这段旧事,想着皇后也应当清楚才是。
而经此一事,皇后眼看中宫之礼利用有望,心中也垂垂烦闷起来。她暮年曾有小产之事,虽不致伤了元气,老是留有旧疾,此时表情失落,更让她旧疾日渐发作,常日精力日渐倦怠。入冬以后又被寒气一催,终究支撑不住,卧床不起,嘉庆多寻太医诊治,也迟迟不得复原之法。
这番话说了出来,嘉庆又怎敢再提皇后之事?他也深知,本身即位八个多月,实际掌权非常有限,乃至皇宫当中所用历法还是乾隆六十一年。本身大半年来所能称道之事,也只要“仁孝”二字,如果真依乾隆所言,那本身就成了不仁之君,不孝之子,又另有何资格来持续做这个天子?是以他也只好向乾隆报歉,称本身言辞草率,违了乾隆之意。
“你还晓得你言辞草率?!”乾隆怒道:“颙琰,朕就是如许教你做天子的吗?皇后要你承诺她入主中宫,你就承诺,那今后朝堂之上,你要和那些大臣做多少让步?你定是想说,你与皇后结婚日久,交谊通俗。以是你就要为了豪情来下这个定夺?你做的是皇上,要想的是你统统的臣子,是全部大清天下!如果凡事都依豪情定夺,这大清的江山,朕看迟早亡在你手里!特别是后宫之事,你心中必须有本身的主意,能下定夺的也只要你本身。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你就要行甚么入主中宫之礼,你这成何体统?!颙琰,你常日学业本以史乘见长,可朕看你这番作为,你这史乘,想来也都是白读了!”
“皇上暂住毓庆宫,是因为皇阿玛他白叟家还健在,可眼下后宫当中,上一辈的除了几位嫔,就再没有其别人了。这后宫当中,也到了重立中宫之位的时候了啊?”皇后看起来仿佛仍然没有听明白嘉庆的意义。
皇后仓促行过礼,便道:“回皇上,妾本日前来,原也无甚要事,只是妾蒙皇上立后至今已有八月,妾想着既然已经立了皇后,便当有皇后起居之度才是。可八个月以来,妾一向只住在景仁宫中,未能入坤宁宫。是以本日妾想请皇上开恩,准妾搬入坤宁宫居住,以正妾皇后之位。”
“你是说,皇后想要行入主坤宁宫之礼,是吗?好啊,本日皇后行了入主中宫之礼,你明日也该入主朕这养心殿了吧?也好,朕这就做筹办,搬到宁寿宫居住如何?至于宁寿宫有些处所还没修好,朕也不在乎了。毕竟皇上正位之事要紧,朕受一些苦,比起皇上正位,又算得上甚么呢?”
“恰是如此,妾想着妾既然封了皇后,就应有皇后之仪,即便只是行入主之礼,也当行了这个礼才是。眼下妾只是封了皇后,却不能入主坤宁宫,这皇后的名分却也是驰名无实啊。”
这件事到了嘉庆年间,宫中原已少有人提及,但嘉庆与皇后也都晓得。乾隆前后共册立过两位皇后,第一名便是嘉庆所言孝贤皇后,她是乾隆朝名臣傅恒的姐姐,与乾隆豪情深厚,傅恒和福康安父子前后出将入相,也有她的内部影响。但孝贤皇后早在乾隆十三年就已经归天,随后乾隆又册立了那拉氏为皇后,直到乾隆三十年,这一年乾隆第四次南巡,本来也带了那拉氏南下。可就在途中,那拉氏俄然自行剪断头发,在当时人看来,后宫女子主动断发,乃是极大的不敬之举,是以乾隆大怒,立即将她送回后宫深居,再不见面。次年那拉皇后便即归天,身后也只得以贵妃之礼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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