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铃儿响叮当[第1页/共3页]
既已同意,安胆小也就不再说其他的了,起家走到老爷面前,却也仍然不知是何企图。
“少爷,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安胆小见已经走远,便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半晌,绿衣的丫环返来,手里捧了一个精美的木盒,红漆上画了金色纹路,一时不辨是何图形。
太太憋着不言,满眼带着怒意瞅向莺儿,手里只捻着那串佛珠,一颗颗跟要捏烂了一样。
“甚么意义?”安胆小掂动手里的铃铛低声问。
“太太谈笑了!”安胆小不卑不亢的以笑迎上:“莺儿姐姐护主是功,该赏!但无端肇事是过,该罚!此为功过相抵,不赏不罚,更不予记过究查,让她仍然留在院子里就是最大的恩情了。太太说,是与不是?”
老爷早就瞥见安胆小在拉王本卿,也吃不准她甚么企图,只当是要为莺儿讨情,便问:“你觉得该如何措置的好?”
“老爷!”太太大声的喝着,才止了老爷的话,脸上的神采不太痛快,更是嫌弃的瞅着安胆小。
这话安胆小不解其意,倒是一旁的太太听了大惊失容,手里的佛珠也停了转动,跟动手在不断的抖。
“谢老爷!”安胆小双手举过甚顶接了下来,刚要退归去,又被老爷抓了手臂,不住的嘱托。
王本卿俄然止步,差点让她撞上来,回身奥秘的笑道:“意义就是,父亲把你赐给本少爷了!”
安胆小盗汗流了满额,赶紧又拽他几下,虽也对她点了下头,却仍执意究查,对着太太语气不善:“孩儿读书也算操心劳力,无人开解倒罢,还无端的生出这般那般的是非,用心扰乱孩儿下苦工夫读书的心机,到底安的甚么心?”
王本卿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她,嘲笑道:“饶命?你兴风作浪的时候,如何不说饶命?刚才又如何不想着饶了弱儿的命?现现在才叫饶命,本少爷都替你嫌晚。”
莺儿也知无人肯保她,再下去被卖的该是她了。一时候吓得眼泪直流,转到太太那边,一下一下的叩首,一向告饶:“太太恕罪!太太饶命!”
虽本来安胆小也想把莺儿赶走,可现在提出的不是时候。方才一闹已经惹得太太不满,还扳连受了老爷一通怒斥,立即又诘责这个给她通风报信的丫环,可不是一点脸面都不给留了吗?
接着又在把玩那铃铛,见只是浅显的银铃铛,古往今下世人都戴得的那种圆铃铛,悄悄一摇便叮当作响。忽又见铃铛上有甚么字,细心看去,见一个刻了“铃”字,一个刻了“铛”字。便笑道:“世人谁不知这是铃铛,还用刻字标明,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爷把盒子翻开,暴露内里装的东西,是两颗银制的铃铛,颗颗大如指尖,以红绦穿编成一串,拎起来叮当作响。
安胆小一向等着听老爷说话,却好久未闻声任何动静,悄悄的昂首看一眼,见老爷只顾喝茶,太太捻着佛珠闭目养神,莺儿则仍然满脸的仇视。
安胆小不解其意,昂首叨教王本卿,却见他也看着那铃铛呆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她,点了点头。
“啧,大了一岁!”老爷看起来略有些绝望。
“八岁。”安胆小答。
“这个给你了!”老爷拿着拿铃铛递到安胆小面前。
太太本就心烦,见她又失了端方,一时之间又忘了收敛,皱眉训道:“老爷还在问话,你笑甚么?”
太太一时也无话答她,便拿眼睛去瞅老爷,期盼能帮着难堪一下。
王本卿听完还愣了一下,继而看着安胆小暴露无法笑意,心说本少爷费这么大工夫要为你出气,不料你三言两语倒把她说成忠心为主的好主子,这还如何措置得了?
太太本意别再让别人迁怒,经这莺儿一叩首,倒更让人感觉此事因她而起,不由更气。为对得起手里的佛珠,憋着一股气,装出平静的模样来,带着嫌弃的怒斥:“求我做甚么?你获咎的是少爷,我为你摆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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