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总不会是天意吧[第2页/共2页]

姜念一怔，蓦地昂首望向他。

“行了。”

“你如何总觉着，我盼林月华死呢？”

姜念站起家，低头瞥见盒里一张纸，泛黄粗糙，同这漆盒一样老；幸而保存恰当，并未腐坏。

实在都并非整张，边沿虽特地裁得划一，却也能看出，该当是从仆人家用过的废纸边剪下来的。

崔红绣也不强求，这木盒明显有些年初，上面铁扣都锈了，卸下锁，掰扯好一阵才翻开来。

姜念一向觉得他是真笨，现在细细想来，竟更像是作壁上观，谁都未曾获咎。

崔氏点头，怕她不信又道：“你娘身边两个贴身丫环，一个叫采萍，一个叫采禾；不信的话，你拿这东西走，找她们问问便晓得了。”

“说句实话，我跟老爷，比你娘和他结婚要早；他们大婚的第二个月，鸿轩便坠地了。”

“商贾人家供个穷半子，等人高中便攀上官门，戏折子里都唱厌了。”

“当时除了男人，我也就能见一个管家婆子，是他的人。我就求她呀，拿我存的棺材本给她，求她帮我想想体例。”

崔红绣笑一声，“你说得对。他当时候甚么都瞒着，但我也猜到，他约莫是被人定下了的。”

“我窝在京郊，烟囱挨烟囱的茅舍堆里，等啊等；没法抛头露面挣钱，抱着个只会哭的儿子，盼星星盼玉轮似的等熬着。”

“如果……一向没动静就好了。”

姜念胸口堵着一团气，想宣泄，却俄然失了口儿。

见里头的确没藏旁的东西，姜念才细心去看那枯黄的宣纸。

结婚三年，林氏的确不孕，这才给了迎崔红绣进门的契机。

就算不孕是偶合，难产呢？总不会也是偶合吧。

“心虽神驰，然不敢背主。”

“急甚么，”她似顾影自怜得出几分意趣，又唱戏似的拿腔作调起来，“他结婚后总算帮我赎身，承诺过个一两年便迎我进门。”

不过没事，她自会找人求证，不听信这女人一面之词。

她终究没接话，浑浑噩噩捧着盒子朝外走。

姜念也很清楚，姜默道并非情深一许才多年未娶，而是宦途不顺，好人家的女人都瞧不上他，他才调脆一向拖着。

“以是，你给我娘下药。”姜念冷冷谛视她，道出心中埋藏多年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