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投名状[第2页/共2页]

屋内很静。

她立即就要朝外走，被姜念拉住，“去哪儿？”

“女人，这是……”

“他想救我，便与那人缠斗在一起，可底子不是他的敌手……”说到此处，她已然失声。

窗外瓢泼大雨，屋内一片沉默。

“他们杀萧珩，杀宣平侯之时，也没想过大师都姓萧吧。”这是挑了然，她甚么都清楚。

却忽而又问：“你杀他之前可想过，他毕竟姓萧，你如何笃定，我会站在你这边。”

那人公然不防备，只是往前走几步，发觉灯笼在香痕手中，周遭暗淡不清。

借着喧闹雨声，侯夫人终究敢笑了。

姜念仍旧在哭，素琴早被她的话惊着了，这会儿脚步踏实，轻声说：“铭大爷死了。”

被割了喉咙的人说不了话，哑巴似的“啊”了好久，香痕就看着血流了满地，直到他转动不得，身躯逐步生硬。

侯夫人抿唇，闭眼长长呵一口气，才不至于笑出声。

姜念在她的谛视下开口：“现在我亲手杀了萧铭，就当是我的投名状，向您剖明至心了。”

见人淋在雨中，挣扎着想要上前检察，侯夫人只觉从未如此痛快过。

“快醒醒，铭大爷出事了。”

萧伯藩正要上前，却被几个仆人拦住。

她拉开下格藏画轴的抽屉，放一只手方才好。

没人回应了。

“大伯，节哀顺变。”

萧珩恰好赶到，见姜念被人护着，氅衣里头血迹夺目。

正要转头说甚么，不知身后何时有人，猛地抓住他，一刀划破喉咙。

“唱戏吧。”

“这是做甚么？还不从速把大爷扶起来！”

姜念也是临时起意，没备下藏东西的器皿，跨进里间只瞥见韩钦赫送来香膏的盒子。

探过鼻息以后，香痕快步回到亭中。

他尚不知儿子是生是死，挣扎却也无用，几近是被人抬到一间屋里，门外敏捷落锁，任凭他如何拍打都不转头。

女子淡淡扭头，凤目不见悲，只要鄙。

倒是姜念还在说：“我也不怕奉告您，第一回，您在北园抓住我的时候我确切见着萧珩了。”

“先回房一趟。”

她想，那种神情多数还是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