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千年大梦一朝觉[第1页/共2页]
说着,刘希更是面露沉醉之色,林逸下意义的饮了口酒,可不知为,竟感觉这本该醇香的松醪酒变得索然有趣,当即叹了口气,将碗放到桌上,“在这监狱中待了三载,却不知世外已经出了这等好酒,本日听玉生提及这合座春,今后怎还能饮得下碗中的清汤淡水。”
“梦觉兄但是谬赞了,希不过是凡夫俗子,吃五谷杂粮,行走在凡尘俗人间,那里当得起如此的盛赞。”
林逸念了两句,坐在了那简易的木桌前,朝着刘希指了指别的一旁的木凳,并拿起桌上的小瓮,边倒酒边笑道,“这番,我但是要将你先前所说还了归去,这名字但是真正的人如其名,少年郎,白璧无瑕,面若翩鸿游龙躯。”
坐在木凳上,刘希接过黑釉碗,一股淡淡的酒香在鼻前飘过,这监狱当中能有经卷相伴,酒水在手,此人到底是多么身份?
说罢,林逸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并对着刘希将碗朝下,后者自是不能落了后,亦是饮完碗中酒,因喝惯了合座春,现在再饮这度数偏低的酒水,竟然不风俗的咳嗽了起来。
林梦觉将送到嘴边的碗停了下来,脸上笑意散去,略带迷惑的望向刘希,“此酒虽不是美酒玉液,但也是嘉陵城中屈指可数的美酒,松醪酒,盛名在外,更有诗句云‘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中流一吊君。非常满盏黄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尘’,我这么小的一瓮,便值二十两纹银,当真是滴酒成金,难不成玉生感觉难以下咽?”
刘希也没有想到这青衣人变得如此热忱,心中虽再无防备,但却有些不适应,幸亏常日里有随性而为的马绣让他对这类萧洒不羁的人有了见地,遂也还是是面带暖和笑意的轻声出言应道,“刘希,刘玉生。”
“千年大梦一朝觉,好字,好字,恰是人如其名!”
“这世上莫非有比松醪酒更好的酒?”
刘希这句话说完,那林逸眼中蓦地闪过一道精光,喜上眉梢,大步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逸从未想到能碰到懂我之人,现在遇见个知己,那但是人生一大丧事,当需痛饮两杯才气更舒坦,来!”
再度收起心中的猎奇,刘希换做大为惊奇的神情道,“梦觉兄,这酒喝在嘴中如饮白水,味寡薄而香气轻淡,那里有酒的香醇浓烈?在梦觉兄眼中,它或许是价比金银,但在小弟眼中此酒委实不值入口。”
林梦觉更加的迷惑不解了,当年他周游山川,萍踪踏过九州各地,饮过不下百种酒水,最后能使他这非常抉剔之人尚且入得了口的便是松醪酒了,而现在喝了数年的酒在刘希口中成了一文不值之物,怎能不心生猜疑?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好。
刘希猜想林逸的癖好杯中之物,但没想到他已经到了闻声便知其味的境地,稍后待听到刚才的话中有着‘三载’二字,才明白林逸竟被关在暗无六合的监狱里三年之久,当即轻声问道,“梦觉兄,小弟与你初识,但也能感遭到梦觉兄博学多才,气度不凡,委实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怎得就到了此处?”
说罢,起了身,青衣人两手在胸前相合与刘希拱手道,“鄙人林逸,林梦觉。”
而刘希这一咳嗽,倒是让林逸笑了出来,满酒之时,笑着调侃道,“玉生,你话语说得豪情壮志,怎这番稍喝酒水便呛着了?”
“玉生,来,你我先干了这碗酒,可莫要说不善喝酒之类的话来,不然林逸但是要笑话与你的!”
心中迷惑更加的不解了。
“暖玉生烟,宝玉生德……”
闻言青衣人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能与兄台在这暗牢里相遇,你我之间实在是有着深厚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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