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劫掠[第3页/共3页]

淑妃伏在地上，咚咚叩首：“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在娘娘面前矫饰工致了！”

皇后眼睛眯成一线：“火炭？密不通风的房间？”

淑妃闻言，又战战兢兢磕了个头，才爬起在原地站着，再不敢随便坐下。皇后见她头发狼藉，双目红肿，大失神采，顿觉表情大好，带了笑意发问：“好了，mm要讲的妙闻是甚么？”

淑妃一脸媚笑僵在脸上，只得悻悻辞职。

皇后沉吟，俄然浅笑：“罢了，让她出去吧，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讲！”

淑妃勉强浅笑：“我，mm想给娘娘说个趣事解解闷……”

皇后这才缓缓将视野挪到淑妃身上：“既如此，mm是懂端方了，罢了，早说地上冰寒，mm不成冻坏了身子，起来讲。”

茶香袅袅，半室悠然。小宫女轻摇小扇，将红泥小炉上的茶汤养得滚热。

柳贵妃自阁房走出，向皇后福了一福：“皇后娘娘金安！”皇后点头，伸手将她也拉过坐下：“禁宫之大，常有各种的丑态上演，哀家身边，离不了诸位卿家！唉，现在哀家年纪见长，不似先前杀伐判定了，今后还需求你们多多帮衬着点儿！”

皇后好整以暇地将金钗插回鬓间，接过女官递来的绢子擦了擦手：“前头那句。”

淑妃还是不自禁带上了几分奥秘之色：“听闻外间传言，那位流云女人自进得王府，便令燕王妃欠了她一份大情面！”

皇后一只手僵在原处，想了想，点头：“那燕王妃哀家见过，不似心狠手辣之人……”

皇后微微进步了声音：“变乱？”

柳贵妃执住皇后之手，三人一时无语。半晌，柳贵妃方道：“皇后娘娘经验得是……”皇后轻笑点头：“罢了，不说这些沮丧话！那名叫流云的，公然是小我物！哀家的麟儿若得此人，必是得力臂助！”顿了顿，眼中透出皇后的傲气：“不过一个小小女子，要得她身心皆轻易！”

跟着门帘掀起，淑妃被宫人提灯引入，她身披一件水红艳色滚金边的大氅，珠翠满头，额间垂下一粒小指肚大小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皇后渐渐地看着，拔下一股金钗，对着身侧的莺儿道：“哀家这会子俄然想吃些个坚果，你且给我拿些来。”

只听皇后嘲笑：“你们这些主子，更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这等货品也敢往哀家面前送！放在那边坏了也不知几年了，要你等何用！”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如此说来，这流云算得火眼金睛，大理寺的官员竟不如她了！”

“启禀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前来问安！”寺人不高不低的声音自门别传入。

淑妃战战兢兢，勉强笑答：“皇后娘娘金安，可曾记得五日前，当朝四皇子燕王向万岁爷求了一个宫女为侧妃之事么？那位宫女，是柳贵妃柳娘娘身边的流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