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宫与府[第3页/共4页]

楚离哭笑不得，回礼：“这，唉……可那也不对啊！你一个宫女，如何能有一组影卫每天跟着呢？”

流云已经不耐烦，大吼：“虎峰，楚离！给我出来！我要折子火！”扑通！虎峰楚离二人从暗中跌出，面面相觑：“你方才那是在叫我们？！这，这是第二次在她面前颠仆了吧，这个女人，我们好歹也是皇城影卫好不好，就这么对我们吆五喝六的……”

燕王色变，喃喃自语：“灯？灯笼如何会飞？！是了，流云，必然是流云！”

燕王忙起家搀扶，眼中都是体贴：“是本王忽视了，夫人受累……”

楚离一怔，眼睛瞥过流云提示的方向，只见落日西下，那卖灯小贩扛着的一树灯笼如同火树银花，淡淡昏黄暖和的光彩说不出的都雅，却在这都雅间，蓦地从雄浑男人敞开的衣衿间反射出一道暖色！

“好！说得好！哈哈哈！我等王室中人，王室中人啊！哈哈哈！好一个王室中人！本王醉了，回府，不，回宫，回太子东宫，哈哈！哈哈哈！”

奶娘见丽姬钗横发乱，泪光点点，不由顾恤地替她清算长发，将一缕青丝拨到她的脑后：“我的丽姬儿，我的心肝儿，不怕，统统有奶娘呢！没人欺负得了咱娘俩去！”

燕王还要说甚么，忽觉额角一亮，转头一看，一盏灯笼竟自浮在空中，垂垂越升越高，直如乌黑天幕镶嵌的一颗巨大明珠。

太子吻得半晌，终究昂首，带着一脸亢奋的潮红，将那人扯出转向燕王：“差点忘了，老四！大哥不是来占你的美人的，反而是来给你送美人的，哈哈！如何样，莺儿，这是我娘，当今皇后身边一等一无能的美人儿，你可要善待她！”

太子眼眸阴暗，追逐着丽姬款摆的腰身，缓缓饮下杯中酒。燕王将他神情尽收眼底，淡笑：“大哥，如何？”

男人面如土色，抖得体若筛糠：“求，求王爷饶命！”

已是华灯初上，满眼都满盈着含混情动的气味。

曲径通幽，暴露水面上一座秀美的亭子。夜已黑透，水面的冷风习习而来，偶有荷花状的宫灯随水飘来，倒影摇红。亭子里，丝竹声细细，丽姬慢启朱唇，轻歌曼唱。

丽姬吸气，微微点头。奶娘将她安设在床上，取一瓶金色药膏抹在那两个红色掌印之上。奶娘眼神专注而肃杀。

燕王神采安静，尽管又本身倒了一杯酒饮下。

燕王不动声色：“宫，和这王府，又有甚么辨别？”太子眼中蓦地闪出慑人的光芒，紧紧盯着燕王。燕王神定气闲，把玩动手里的酒盅。太子渐渐收回目光，俄然邪邪一笑：“好！说得好！宫和府，本来也没甚么辨别！不过一个大，一个小罢了，哈哈，哈哈哈！我等兄弟当中，公然还是四弟最聪明，早就想通了此中枢纽！”

丽姬莞尔一笑，缓缓起家，身子荏弱，在风中如同娇花，敛裙下拜：“得太子爷、王爷谬赞，丽姬幸运之至！夜间风寒，丽姬尚体弱，求罪辞职。”

燕王手拂厚背短刃，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转眼又是云淡风轻：“哈哈，你们既安然返来了，毫发无损，证明皇兄只是跟本王开个打趣，你们就别往内心去了！”

流云只觉身子悄悄一转，楚离已经挡在身前，手臂举起做出禁止的姿式：“没事吧？”

燕王的手极其稳定，缓缓放下酒盅，侧脸谛视太子：“大哥若果然想要，便拿去！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何况你我王室中人，这事理比平凡人家更了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