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信[第3页/共4页]

信里会写些甚么东西？

林氏道：“吕家固然绝了嗣，但媳妇儿的父母一向对老夫人照顾殷勤，经常前去看望，老夫人卧病，媳妇儿的母亲请医送药，也从不敢懒惰。这一点皇后娘娘是晓得的，昔年还曾经数次召媳妇儿的母亲进宫，犒赏颇丰。媳妇儿还在家里的时候，便曾经随母进过一次宫，拜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和颜悦色，对娘家亲眷宠遇有加。如果苦求皇后娘娘，娘娘一定不肯开恩。”顿了顿，她红着眼圈道：“好歹……把父亲先摆脱出来，或是争夺见相公一面，如果能求得皇后娘娘饶相公一命，便是天大的造化了……”

林家的婆子完整没瞥见她们做了甚么事，绕开通鸾转到另一侧拉人：“你这死丫头，还哭甚么？从速走吧！再不走，你就留下来得了！”这一回，那丫头很顺服地跟着她分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转头看明鸾，眼中尽是希冀之色。

“另有甚么好说的？”宫氏嘲笑，“那休书就是明摆着的证据！夫婿有难，她不想着救人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林家真是好家教！”

陈氏面有愧色：“都是我不好。先前我跟鸾丫头说这件事的时候，仿佛瞥见四弟妹就在四周，想必她听了去，才会想到用这体例分开的。如果母亲见怪下来，大嫂固然实话实说，我毫不能叫大嫂替我受过。”

但是明鸾在旁冷眼看着，却感觉这丫头仿佛想要说些甚么，却对那林家的婆子有些顾忌，不敢明言。她右手时不时捏着左边的袖口，又老是盯着沈氏看，林家的婆子要扯着她分开，她便哭哭啼啼不肯起家。明鸾心中起疑，眸子子一转，跑畴昔拉住那丫头，故作天真地问：“四婶不返来了么？她明显说好了要返来的，为甚么不返来了呢？”

西次间热烈得不可，骂人的，吵架的，劝架的，声音都传到东次间去了。常氏听着家人们的辩论，只感觉心神俱疲。

宫氏的闲话没多久就在家人当中传播开来。现在章家几近统统仆人都被困在正屋里，大人孩子多，房间少，服侍的人手也少，又不能出门透气，大多数人都憋着一肚子肝火，正没处撒，目睹着林氏一去不回，闲言碎语便越来越多了。常氏也听到了一些，活力之余，却也生出几分担忧，万一林氏真如宫氏所言那样一去不回，又该如何是好？

沈氏脚下顿了顿，又满面欣喜地走过来道：“母亲，我来读给您听，也许有要紧的动静！”陈氏戳了女儿脑门一记，上前扶起常氏。

那丫环哭得满面通红，连声说着：“不是的，二奶奶，您听我说，四奶奶不是……”

明鸾目送她远去，捏了捏袖子里的信，心跳得越来越快。

陈氏感激不已，再三谢过沈氏，错眼瞥见明鸾溜进了寝室，赶紧追上去拉住：“你要去那里？夫人正歇息呢，别调皮！”

那丫头哭个不断，双眼暴露焦心之色，时不时平常氏沈氏那边看，那里有人理睬她？听那婆子的话，大师都晓得她是要随林氏分开了，身为章家的家生子，这已经能够算是背主了，谁会给她好神采瞧？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常氏颤动手接过了信，盯紧了明鸾问：“这确切是青柳交给你的？”

这话虽刺耳，但常氏却明白此中的事理，终究点头让林氏去办了。林氏当即便取了笔墨修书一封，然后命婆子递给门外的兵士，抬出当今皇后娘家亲眷的招牌，终究胜利将信送了出去。不到一个时候，林家便派了肩舆来，把女儿接了归去。

沈氏与陈氏都是一愣，后者忙接过信：“如何不早说？”回身就递给沈氏：“大嫂快看看内里都写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