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角力[第1页/共4页]

玉翟半信半疑，明鸾是压根儿就没信赖过，章家出事这么多天以来，姻亲里头除了一个常家，另有谁伸过援手？就连章家端庄姑奶奶临国公夫人也消逝了踪迹，那位庶出的姑姑更是连常氏出丧都没露过面，林家干脆就逼着女儿与半子和离，断了干系。宫氏的娘家如果真故意要帮手，早就帮了，还会比及明天？现在明摆着是冯家势大，宫家如果势利一点的，恐怕宁肯放弃一个女儿，巴上另一个女儿的婆家了吧？

陈氏不知明鸾在叫甚么，迷惑地问：“如何了？但是方才吃了不洁净的饭菜，身上有那里不舒畅？”

想到这里，她赶紧靠近了牢房雕栏边去听外头的对话。

在章家入狱后，沈李两家也跟着前后被投入大牢中，沈家老爷病得很重了，李家两名年青后辈受了几日刑，但这两天已经没再刻苦了，只是李家的老太太吃惊过分，恐怕熬不了几日。别的另有几家畴前跟随悼仁太子的大臣，也前后被大理寺以分歧的罪名收押。都城内很多人家都民气惶惑，特别是那些与入狱的人家来往密切或有亲戚干系的，恐怕自家也会受了扳连。

明鸾低低地哀叫了一声。如果太孙已经落入了越王手中，天子又因为曲解常氏拖拖沓拉没有及时报信而迁怒章家，越王与冯家更是晓得了章家在这件事上对他们的坦白……再加上天子三天两端昏倒，也不知几时就要死翘翘，能继位的皇子全都是跟越王一个妈的，比及天子一死，章家就……本来她的运气真的这么背！

明鸾没表情去管那些天子皇子皇孙的闲事，她现在只体贴一点：“刘婶子，你和刘大叔在外头，可曾传闻我们家的案子会如何判么？先进步了刑部大牢的几位大人不是都放出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能放出去啊？”

新任刑部尚书迟迟未能决定下来，章家的案子天然就没法审了。本来大理寺那边已经将沈李两家的案子摒挡安妥，只等秋后了事的，虽因为主官出事而悬在半途，但判罚是已经出来了。刑部这边有人主张，循沈李案为例措置章家，但反对声音很大。沈李两家的案子是皇上叮咛办的，章家的案子却与他们不相干，若因为三家是姻亲就用同一种判法，必会贻笑风雅。

明鸾斜眼看她：“大伯娘不是说，祖母心疼你，在皇上面前为你娘家人讨情，才会触怒皇上的吗？”

狱卒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妇人，满脸横肉，但在来人面前却不敢有任何失礼之处，听了对方的话，面露游移之色：“这位大人，这几个罪人家眷……是大理寺王大人叮咛了要好生把守的，不管谁来提人都要报给他晓得。”

陈氏勉强笑笑：“我反而担忧她更莽撞了呢，畴前她还晓得些礼数，这几日倒是更加率性了。”

沈氏愣了愣，很平静地说：“不成能，太孙必然还安然无事。”又问：“皇上属意立哪位皇子为储？”

移交刑部？明鸾心中不解，这天子要折腾人如何还一出一出的？

陈氏看了沈氏一眼，便推开通鸾的手：“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把礼数都忘了，让给你大伯娘送去。”又号召谢姨娘：“孩子饿坏了吧？快喂他吃一点吧。”

莫非沈氏在奏折上做的手脚就是流露了太孙的下落？趁便给沈李两家讨情？可天子看到如许的折子，就算再活力也该先问了太孙的环境再说吧？干吗那么活力宁肯逼死小姨子？对了，当时大殿产生了保密事件……

与此同时，大理寺卿和少卿都被都察院查出有贪腐行动，还贪得很多，告到御前，龙颜大怒，干脆利落地相沿先帝时的法律，把他们砍头抄家了，家属后辈的功名官职也都被肃除殆尽。大理寺卿的位置很快就有人弥补了，但接下来却轮到刑部尚书鄙人朝途中遭受疯马，被撞成重伤，只能告病在家，朝中一时为顶替的人选争辩不休。朝臣推举一人，天子就反对一人，但天子属意的人选，却遭到朝臣的个人反对，好不轻易有了个无可抉剔的人选，此人又在上任前一天早晨忽发疾病，没法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