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训话[第2页/共2页]

“回皇上，嬷嬷教我不能昂首看皇上，说是大忌。”

最首要的，他现在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他仿佛天生就应当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佩。

“是，皇上忙于政务，日子又久，又怎会记得十年前的奴婢。”

李公公伸手在门框上悄悄叩了三下：“皇上，白日阿谁宫女到了。”

尹灵儿道：“宫女香兰在擦拭德林苑石碑之时不慎崴了脚，时候紧急，奴婢刚巧又离得近，就替了她。”

尹灵儿站起家，膝盖早已跪的酸疼。

又过了一会儿以后，皇上渐渐眨了眨眼睛，身子向后一靠：“朕倒是快认不出你了。”

“回皇上，方才入宫，还在学端方，并未有当值。”

“恩――。”一阵沉吟以后，皇上道：“你一个新入宫的宫女，怎会有资格站在德林苑外。”

皇上怔了一怔，而后道：“你是尹灵儿？你抬开端让朕瞧瞧。”

在她走以后，书房里的皇上悄悄抬了一只眼，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像是狡猾的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皇上又开了口：“我听小李子说，你因为自感犯了大错，特来请罪，但是真的？”

皇上点点头：“学完以后，分派去锅炉煤房，烧煤守夜。”

年青掌权者的自傲与锋利在他脸上闪现无疑，通俗的瞳孔更像是一片大海，叫你猜不透摸不着。

尹灵儿委曲道：“奴…奴婢瞧不见皇上。”

皇上俄然变脸，让尹灵儿猛地重新低下头，她本来筹办好一堆祈求哭诉的话，此时内心一慌，却一句也说不出。

只听皇上说道：“你始一出去，就对着孔贤人的画像一向跪着，莫非是对朕有甚么成见，不肯跪朕。”

窜改的也有很多，先前皇上还是小孩儿的时候牙齿都不全，老是有豁口，现在倒是薄唇下暴露白齿；只是嘴唇有些发白，想是当了皇上日夜劳累所至。

皇上又冷冰冰隧道：“行了，出去罢。”

册页持续翻过几页后，悄悄的一声‘砰’，像是书籍被扔到桌面上的声音。

那位高权重的压迫感让尹灵儿不敢喘气，仿佛只要他皱一皱眉头，你就会身子一颤。

“但是……。”皇上每次开口，尹灵儿都心口一颤。

“啊！”尹灵儿惊呼出声。

“你现在又跪向烛台。”

好久以后，他微闭着眼开口：“你可知你本日犯下的是极刑。”

尹灵儿赶快正了身子，跪在地上缩得更紧了。

她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奴。”

皇上腻烦的摆摆手：“你也不必如此惶恐，念在你母亲尹氏的份上，朕不杀你。”

“你叫甚么名字？”

“唉――”一声深深的感喟后，皇上终究开口，他像是决计抬高了声音，以是听起来富有磁性，动听极了，但是说出来的话让尹灵儿怔了一怔。

李公公跟蔡嬷嬷两人低声商讨好久，而后李公公单独一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