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宋襄公假仁失众齐姜氏乘醉遣夫(1)[第2页/共3页]

向来兔死自狐悲，被劫何人劫是谁？用夏媚夷全不耻，还夸释宋得便宜。

鲁僖公览书大惊，恰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明知楚使献捷，词意夸大，是打单之意。但鲁弱楚强，若不往会，恐其移师来伐，悔无及矣！乃宠遇宜申，先发还书，驰报楚王，言：“鲁侯如命，本日赴会。”鲁僖公随后发驾，大夫仲遂从行。来至亳都，仲遂因宜申先容，用私礼先见了成得臣，嘱其于楚王前，每事便利。得臣引鲁僖公与楚成王相见，各致景仰之意。当时，陈、蔡、郑、许、曹五位诸侯，俱自盂地来会，和鲁僖大众是六位，聚于一处商讨。郑文公开言，欲尊楚王为盟主，诸侯嗫嚅未应。鲁僖公奋然曰：“盟主须仁义布闻，民气悦服。今楚王恃兵车之众，袭执上公，有威无德，民气疑惧。吾等与宋，俱有联盟之谊，若坐视不救，惟知奉楚，恐被天下豪杰嘲笑。楚若能释宋公之囚，终此盟好，寡人敢不唯命是听！”众诸侯皆曰：“鲁侯之言甚善！”仲遂将这话私告于成得臣，得臣转闻于楚王。楚王曰：“诸侯以盟主之义责寡人，寡人其可违乎？”乃于亳郊，更筑盟坛，期以十仲春癸丑日，歃血要神，同赦宋罪。

却说公子目夷自盂地盟坛逃回本国，向司马公孙固说知宋公被劫一事，“楚兵旦暮且到，速速调兵，登陴扼守。”公孙固曰：“国不成一日无君，公子须暂摄君位，然后号令奖惩，民气始肃。”目夷附公孙固之耳曰：“楚人执我君以伐我，有挟而求也。必须如此如此，楚人必放吾君返国。”固曰：“此言甚当。”乃向群臣言：“吾君一定能归矣！我等宜推戴公子目夷，以主国事。”群臣知目夷之贤，无不欣然。公子目夷告于太庙，南面摄政。全军用命，铃柝严明，睢阳各路城门，扼守得铁桶类似。方才安排伏贴，楚王雄师已到，立住营寨。使将军斗勃向前打话，言：“尔君已被我拘执在此，生杀在我手，早早献士纳降，保全汝君性命！”公孙固在城楼答曰：“赖社稷神灵，国人已立新君矣。生杀任你，欲降不成得也！”斗勃曰：“汝君见在，安得复立一君乎？”公孙固曰：“立君以主社稷也，社稷无主，安得不立新君？”斗勃曰：“某等愿送汝君返国，何故相酬？”公孙固曰：“故君被执，已辱社稷，虽归亦不得为君矣。归与不归，惟楚服从。若要决斗，我城中甲车未曾损折，甘心决一死敌！”斗勃见公孙固答语硬挣，回报楚王。楚王大怒，喝教攻城。城上矢石如雨，楚兵多有毁伤。连攻三日，干折便宜，不能取胜。楚王曰：“彼国既不消宋君，杀之何如？”成得臣对曰：“王以杀鄫子为宋罪，今杀宋公，是效尤也。杀宋公犹杀匹夫耳，不能得宋，而徒取怨，不如释之。”楚王曰：“攻宋不下，又释其君，何故为名？”得臣对曰：“臣有计矣。今不与盂之会者，惟齐鲁二国。齐与我已两次通好，且不必较。鲁礼义之邦，一贯辅齐定伯，目中无楚。若以宋之俘获献鲁，请鲁君于亳都相会，鲁见宋俘，必惊骇而来。鲁宋是葵丘联盟之人，况鲁侯甚贤，必定为宋讨情，我因觉得鲁君之德。是我一举而兼得宋鲁也。”楚王鼓掌大笑曰：“子玉真有见地！”乃退兵屯于亳都，用宜申为使，将卤获数车，如曲阜献捷。其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