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晏蛾儿逾墙殉节群公子大闹朝堂(1)[第1页/共3页]
且说是时有郑国名医,姓秦名缓,字越人,寓于齐之卢村,因号卢医。少时开邸舍,有长桑君来寓,秦缓知其异人,宠遇之,不责其直。长桑君感之,授以神药,以上池水服之,眼目如镜,暗中能见鬼物,虽人在隔墙,亦能见之,以此视人病症,五脏六腑,无不洞烛,特以诊脉为名耳。古时有个扁鹊,与轩辕黄帝同时,精于医药。人见卢医手腕高强,遂比之前人,亦号为扁鹊。先年扁鹊曾游虢国,适值虢太子暴蹶而死,扁鹊过其宫中,自言能医。内侍曰:“太子已死矣,安能复活?”扁鹊曰:“请试之。”内侍报知虢公,虢公堕泪沾襟,延扁鹊入视。扁鹊教其弟子阳厉,用砭石针之。斯须,太子甦,更进以汤药,过二旬复故。世人共称扁鹊有复生起死之术。扁鹊周游天下,救人无数。一日,游至临淄,谒见齐桓公,奏曰:“君有病在腠理,不治将深?”桓公曰:“寡人未曾有疾。”扁鹊出。后五日复见,奏曰:“君病在血脉,不成不治。”桓公不该。后五日又见,奏曰:“君之病已在肠胃矣。宜速治也!”桓公复不该。扁鹊退,桓公叹曰:“甚矣,医人之喜于见功也!无疾而谓之有疾。”过五日,扁鹊又求见,瞥见桓公之色,退而却走。桓公令人问其故。曰:“君之病在骨髓矣!夫腠理,汤熨之所及也。血脉,规戒之所及也。肠胃,酒醪之所及也。今在骨髓,虽司命其奈之何!臣是以不言而退也。”又过五日,桓公果病,令人召扁鹊。其馆人曰:“秦先生五日前已束装而去矣。”桓公悔怨无已。
姬辙东迁法纪亡,首倡各国共尊王。南征僭楚包茅贡,北启顽戎朔漠疆。
髯仙又有一绝,叹桓公平生豪杰,到头没些成果。诗云:
立卫存邢仁德著,定储明禁义声扬。正而不谲《春秋》许,五伯当中业最强。
且说世子昭不得入宫问疾,闷闷不悦。是夕方挑灯独坐,恍忽之间,似梦非梦,见一妇人前来谓曰:“太子还不速走,祸立至矣!妾乃晏蛾儿也,奉先公之命,特来相报。”昭方欲叩之,妇人把昭一推,如坠万丈深渊,俄然惊醒,不见了妇人。此兆甚奇,不成不信。呼酒保取行灯相随,开了便门,步至上卿高虎之家,急扣其门。高虎迎入,问其来意,公子昭诉称如此。高虎曰:“主公抱病半月,被奸臣隔断表里,声气不通。世子此梦,凶多吉少。梦中口称先公,主公必已薨逝了。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世子且宜暂出境外,以防不测。”昭曰:“那边能够安身?”高虎曰:“主公曾将世子叮嘱宋公,今宜适宋,宋公必能互助。虎乃守国之臣,不敢同世子出走。吾有门下士崔夭,见管东门锁钥,吾令人叮咛开门,世子可乘夜出城也。”言之未已,阍人传报:“宫甲围了东宫。”吓得世子昭面如土色。高虎使昭变服,与从人普通,差亲信人相随,至于东门,传谕崔夭,令开钥放出世子。崔夭曰:“主公存亡未知,吾私放太子,罪亦不免。太子无人侍从,如不弃崔夭,愿一同奔宋。”世子昭大喜曰:“汝若同业,吾之愿也!”当下开了城门,崔夭见有随身车仗,让世子登车,本身执辔,望宋国吃紧而去。
巫、刁二人,假写悬牌,把住宫门。单留公子无亏,住长卫姬宫中,他公子问安,不容入宫相见。过三日,桓公未死,巫、刁将他摆布侍卫之人,不问男女,尽行逐出,把宫门塞断。又于寝室四周,筑起高墙三丈,表里隔断,风缝不通。止存墙下一穴,如狗洞普通,迟早使小内侍钻入,刺探存亡动静。一面清算宫甲,以防群公子之变。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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