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说四国乐毅灭齐驱火牛田单破燕[第2页/共5页]

田单清算步队，乘势追逐，战无不克。所过城邑，闻齐兵得胜，燕将已死，尽皆叛燕而归齐。田单兵势日盛，掠地直逼河上，抵齐北界，燕所下七十余城，复归于齐。众军将以田单功大，欲奉为王。田单曰：“太子法章安闲莒州，吾疏族，安敢自主？”因而迎法章于莒。天孙贾为法章御车，至于临淄，收葬湣王，择日告庙临朝。襄王谓田单曰：“齐国危而复安，亡而复存，皆叔父之功也！叔父着名始于安平，今封叔父为安平君，食邑万户。”天孙贾拜爵亚卿。迎太史女为后，是为君王后。当时太史敫方知其女先以身许法章，怒曰：“汝不取媒而自嫁，非吾种也！”毕生誓不复相见。齐襄王令人益其官禄，皆不受。惟君王后岁时遣人候省，何尝缺礼。此是后话。

平原君赵胜为言于惠文王，王许之。适秦国使者在赵，乐毅并说秦使者以伐齐之利。使者还报秦王。秦王忌齐之盛，惧诸侯背秦而事齐，因而复遣使者报赵，愿共伐齐之役。剧辛往说魏王，见孟尝君，孟尝君果主出兵，复为约韩与同事。俱与订期。因而燕王悉起国中精锐，使乐毅将之。秦将白起，赵将廉颇，韩将暴鸢，魏将晋鄙，各率一军，准期而至。因而燕王命乐毅并护五国之兵，号为乐大将军，浩浩大荡，杀奔齐国。齐湣王自将中军，与大将韩聂迎战于济水之西。乐毅身先士卒，四国兵将，无不贾勇争奋，杀得齐兵尸横田野，流血成渠。韩聂被乐毅之弟乐乘所杀。诸军乘胜逐北，湣王大败，奔回临淄，连夜令人求救于楚，许尽割淮北之地为赂；一面检点军民，登城设守。秦、魏、韩、赵乘胜，各自分路收取边城，独乐毅自引燕军，长驱深切，所过宣谕威德，齐城皆望风而溃，势如破竹，雄师直逼临淄。

再说齐世子法章，闻齐王遇变，急换衣为穷汉，自称临淄人王立，避祸无归，投太史敫家为佣工，与之灌园，力作辛苦，无人知其为贵介者。太史敫有女，年及笄，偶游园中，见法章之貌，大惊曰：“此非常人，何故屈辱于此？”使侍女叩其来源。法章惧祸，坚不肯吐。太史女曰：“白龙鱼服，畏而自隐，异日繁华，不成言也。”不时使侍女给其衣食，久益靠近。法章因私露其迹于太史女。女遂与订佳耦之约，因此私通，举家俱不知也。

火牛奇计古今无，毕竟机乘骑劫愚。借使金台不易将，燕齐胜负竟何如？

且说燕大夫骑劫，很有勇力，亦喜谈兵，与世子乐资相善，觊得兵权。谓世子曰：“齐王已死，城之不拔者，惟莒与即墨耳。乐毅能于六月间，下齐七十余城，何难于二邑？以是不肯即拔者，以齐人未附，欲徐以恩威结齐，不久当自主为齐王矣。”太子乐资述其言于昭王。昭王怒曰：“吾先王之仇，非昌国君不能报，即便真欲王齐，于功岂不当耶？”乃笞乐资二十，遣使节至临淄，即拜乐毅为齐王。毅感泣，以死自誓，不受命。昭王曰：“吾固知毅之本心，决不负寡人也。”昭王好神仙之术，使方士炼金石为神丹，服之，久而内热病发，遂薨。太子乐资嗣位，是为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