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第4页/共5页]
且说祭足闻厉公已出,乃使公父定叔往卫国迎昭公忽复位,曰:“吾不失期于旧君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雍纠归家,见其妻祭氏,不觉有皇遽之色。祭氏心疑,问:“朝中本日有何事?”纠曰:“无也。”祭氏曰:“妾未察其言,先观其色,本日朝中,必无无事之理。佳耦同体,事无大小,妾当与知。”纠曰:“君欲使汝父往东郊安抚住民,至期,吾当设享于彼,与汝父称寿,别无他事。”祭氏曰:“子欲享吾父,何必郊野?”纠曰:“此君命也,汝不必问。”祭氏愈疑,乃醉纠以酒,乘其昏睡,佯问曰:“君命汝杀祭仲,汝忘之耶?”纠梦中胡涂应曰:“此事如何敢忘!”夙起,祭氏谓纠曰:“子欲杀吾父,吾已尽知矣。”纠曰:“何尝有此。”祭氏曰:“夜来子醉后自言,不必讳也。”纠曰:“设有此事,与尔何如?”祭氏曰:“既嫁从夫,又何说焉?”纠乃尽以其谋告于祭氏。祭氏曰:“吾父恐去处不决,至期,吾抢先一日归宁,鼓动其行。”纠曰:“事若成,吾代其位,于尔亦有荣也。”
鲁侯返国后,郑厉公又令人来修好,寻武父之盟。自此鲁郑为一党,宋齐为一党。时郑国守栎大夫子元已卒,祭足奏过厉公,以檀伯代之。此周桓王二十二年也。
再说郑使至齐致命,齐僖公向以败戎之功,感激子忽,欲以次女文姜连姻。固然子忽坚辞,到底齐侯心内,还方向他一分。本日郑国废忽立突,齐侯天然不喜。谓使者曰:“郑君何罪,辄行废立?为汝君者,不亦难乎?寡人当亲率诸侯,相见于城下。”礼币俱不受。使者回报厉公。厉公大惊,谓祭足曰:“齐侯见怪,必有兵戈之事,何故待之?”祭足曰:“臣请简兵蒐乘,预作筹办,敌至则迎,又何惧焉?”
宋庄公闻鲁侯发怒,猜想欢好不终。又闻齐侯不肯助突,乃遣公子游往齐结好,诉以子突负德之事:“寡君有悔于心,愿与君合力攻突,以复故君忽之位,并为燕伯求平。”使者未返,宋疆吏报:“鲁郑二国发兵来伐,其锋甚锐,将近睢阳。”宋公大惊,遂召诸大夫计议迎敌。公子御说谏曰:“师之老壮,在乎曲直。我贪郑赂,又弃鲁好,彼有词矣。不如请罪乞降,停战罢战,乃为上策。”南宫长万曰:“兵至城下,不发一矢自救,是逞强也。何故为国?”太宰督曰:“长万言是也。”宋公遂不听御说之言,命南宫长万为将。长万荐猛获为前锋,出车三百乘。两下排开步地。鲁侯、郑伯并驾而出,泊车阵前,单搦宋君打话。宋公心下怀惭,称疾不出。南宫长万远远瞥见两支绣盖飘荡,知是二国之君。乃抚猛获之背曰:“本日尔不建功,更待何时?”猛获报命,手握浑铁点钢矛,麾车直进。鲁郑二君瞥见来势凶悍,将车退后一步。摆布拥出二员大将,鲁有公子溺,郑有原繁,各驾戎车迎住。先问姓名,答曰:“吾乃前锋猛获是也。”原繁笑曰:“知名小卒,不得污吾刀斧,换你正将来决一死战。”猛获大怒,举矛直刺原繁。原繁抡刀接战。子溺指引鲁军,铁叶般裹来。猛获力战二将,全无惧怯。鲁将秦子、梁子、郑将檀伯,一齐俱上。猛获力不能加,被梁子一箭射着右臂,不能持矛,束手受缚。兵车甲士,尽为俘获,只逃脱得步兵五十余人。
且说鲁桓公遣公子柔往宋,订期相会。宋庄公曰:“既鲁君有言相订,寡人当躬造鲁境,岂肯烦君远辱?”公子柔返命。鲁侯再遣人往约,酌地当中,在扶钟为会。时周桓王二十年秋玄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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