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归女乐黎弥阻孔子栖会稽文种通宰嚭(1)[第1页/共3页]

忽一晚，有异人长九尺余，皂衣高冠，披甲持戈，向孔子大咤，声动摆布。子路引出与战于庭，其人力大，子路不能取胜。孔子从旁凝睇很久，谓子路曰：“何不探其胁？”子路遂探其胁，其人力尽手垂，败而仆地，化为大鲇鱼。弟子怪之。孔子曰：“凡物老而衰，则群精附焉。杀之则已，何怪之有。”命弟子烹之以充饥。弟子皆喜曰：“天赐也！”楚使者出兵以迎孔子。孔子至楚，昭王大喜，将以千社之地封孔子。令尹子西谏曰：“昔文王在丰，武王在镐，地仅百里，能修其德，卒以代殷。今孔子之德，不下文武，弟子又皆大贤，若得据泥土，其代楚不难矣。”昭王乃止。孔子知楚不能用，乃复还卫。卫出公欲任以国政，孔子拒之。鲁相国季孙肥亦来召其门人冉有，孔子因此返鲁，鲁以大夫告老之礼待之。因而诸弟子中，子路、子羔仕于卫，子贡、冉有、有若、宓子贱仕于鲁。这都是后话，叙明留作话柄。

从人又夸东棚良马。定公曰：“只此已是极观，不必又问马矣。”是夜，定公入宫，一夜不寐，耳中犹时闻乐声，若美人之在枕畔也。恐群臣群情不一，次早独宣季斯入宫，草就答书，书中备述感激之意。不必尽述。又将黄金百镒，赠与齐使。将歌女支出宫中，以三十人赐季斯，其马付于圉人豢养。定公与季斯新得歌女，各自受用，日则歌舞，夜则床笫，连续三日，不去视朝听政。孔子闻知此事，凄然长叹。时弟子仲子路在侧，进曰：“鲁君怠于政事，夫子能够行矣。”孔子曰：“郊祭已近，倘大礼不废，国犹可为也。”及祭之期，定公施礼方毕，即便回宫，仍不视朝，并胙肉亦偶然分给。主胙者叩宫门请命，定公诿之季孙，季孙又诿之家臣。孔子从祭而归，至晚，不见胙肉颁到，乃告子路曰：“吾道不可，命也夫！”乃援琴而歌曰：

且说灵公之夫人曰南子，宋女也，有美色而淫。在宋时，先与公子朝相通。朝亦男人中绝色，两美相爱，过于佳耦，既归灵公，生蒯瞆，已长，立为世子，而旧情不竭。时又有美女人曰弥子瑕，素得君之宠嬖，尝食桃及半，以其他，推入灵公之口。灵公悦而啖之，夸于人曰：“子瑕爱寡人甚矣！一桃味美，不忍自食，而分啖寡人。”群臣无不暗笑。子瑕恃宠弄权，无所不至。灵公外嬖子瑕，而内惧南子，思以媚之。乃不时召宋朝与夫人相会，丑声遍传，灵公不觉得耻。蒯瞆深恨其事，使家臣戏阳速因朝见之际，刺杀南子，以灭其丑。南子觉之，诉于灵公。灵公逐蒯瞆，瞆奔宋，转又奔晋。灵公立蒯瞆之子辄为世子。及孔子再至，南子请见之。知孔子为贤人，倍加还礼。忽一日，灵公与南子同车而出，使孔子为陪乘。过贩子，市人歌曰：

太子波忆念齐女亦抱病，未几卒。阖闾欲于诸公子中，择可立者，意犹不决，欲召子胥决之。太子波前妃生子名夫差，年已二十六岁矣，生得昂藏英伟，一表人才。闻其祖阖闾择嗣，乃先趋见子胥曰：“我嫡孙也，欲立太子，舍我其谁！此在相国一言耳。”子胥许之。少顷，阖闾令人召子胥，商讨立储之事。子胥曰：“立子以嫡，则乱不生。今太子虽不禄，有嫡孙夫差在。”阖闾曰：“吾观夫差，愚而不仁，恐不能奉吴之统。”子胥曰：“夫差信以爱人，敦于礼义，父死子代，经之明文，又何疑焉？”阖闾曰：“寡人听子，子善辅之。”遂立夫差为太孙。夫差至子胥家顿首称谢。

杵臼顿首启鲁贤侯殿下：孤向者开罪夹谷，愧未忘心。幸贤侯鉴其谢过之诚，克终会好。日以国之多虞，聘问缺然。兹有歌婢十群，能够侑欢，良马三十驷，能够服车，敬致摆布，聊申悦慕。伏惟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