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波涌动[第1页/共2页]

沈戮猛地看向太后，再去看容妤，她笑意不算天然，小声道了句自是对劲，又谢过太后隆恩。

太后则笑道：“哀家向来一视同仁，为东宫衡量了十名下人，天然也要拨一些得力的去南殿做差。”再看向沈戮道：“新来的那些个可令太子对劲？”

沈戮略微放下心来，又在席间喝了几杯，余光瞥见柳心珠正顾着赏识舞曲，便站起家来。

话未说完，就被柳心珠截断，“皇兄急甚么？我问的是皇嫂，理应由皇嫂来答才是。”

容妤向一世人等各自行了半蹲礼后，才缓缓入坐。

沈戮身材僵得很，扯出一抹笑意，点头道：“自是无可抉剔。”

太后便道：“沈止正巧也在，年纪总归是附近的，要比我们这些老骨头招人喜好多了。天子，就要太子的皇兄和皇嫂过来这边坐吧，要他们伉俪两个多给太子和太子妃指个门路。”

柳心珠也举杯道：“皇嫂，此前我多有冲犯，还请皇嫂莫要见怪。”

沈戮直白道：“孙儿小恭。”

容妤淡淡笑过，余光瞥见沈止已经喝下了这一杯，便也随他轻抿了一口。

沈戮的目光在她落下的素手上流连了半晌，闻声太后在这时问她道：“南殿娘子，可还对劲哀家赐去的嬷嬷？”

反倒是沈戮接下这话，同沈止道：“柳蜜斯说的也是极妙，东宫南殿自是一家，凡事都不能过量计算。”他瞥了一眼容妤，抬起手中杯盏，聘请道：“皇嫂，这杯也敬你。”

“皇嫂怎不笑一笑？”柳心珠便直言直语道：“是有何苦衷不成？”

曾经旧爱，现在叔嫂，任谁见到他二人同席都会猜想几分，想当年，若不是朝堂政变，那本日坐在容妤身边的男人，理应是他沈戮才对。

太后发觉到容妤神采有变，淡淡一笑，转头对沈戮道：“哪有你如许盯着皇嫂看的？凶神恶煞的，像要吃了人家。”

容妤略一沉吟，缓缓举起了青瓷杯。

柳丞相赶快赔罪，沈止也安慰太后莫要动了肝火，他还悄悄给容妤使了个眼色，要她先行分开此处也好。

一向默不出声的沈戮望着容妤的背影朝殿外走去，他在殿中巡查一圈，寻到了角落里的陈最，二人视野交汇，沈戮同他点点头。

沈戮不由地看向太后，竟不知她内心想要打甚么算盘。

容妤点点头，同太后与天子找了个借口便离了席间。

太后笑意越深，再未几语，端起手中酒盏咀嚼。

柳心珠打量着沈止，见他油头粉面，满脸假笑，莫不是想着要找一机会同她清理那婢女的旧账吧？

仅此一句，倒也充足令柳心珠闭上嘴巴。

沈止笑意停顿，心觉这个柳心珠当真不识好歹。

沈戮却不由地握紧了本技艺中的杯盏，贰心中自是极不痛快，这太后在东宫与南殿都明目张胆地安插了眼线，竟像是防贼之举。

“就怕有些民气机不纯，总想着借了东风扶摇直上。”柳心珠傲慢道：“毕竟，她那父亲可还被囚在府上，谁晓得隔着肚皮的民气都在算计些甚么呢。”

容妤抬了抬眼，回了句：“臣妇并偶然事。”

天子道：“太子舞刀弄枪了多年，眼神自带杀气也是普通，无妨、无妨！”

一言既出，长官上的世人都变了神采。

柳心珠双颊绯红，和柳丞相耍起脾气：“连阿爹也要闹我！”

容妤仍旧未开口，柳丞相装模作样地怒斥了女儿一句：“你这孩子，老是牵涉着畴昔的事情做甚，都是你的皇嫂了，何必介怀旧事？”

“柳氏。”太后沉声低唤。

沈止打量了二人几眼，内心也明白他们是在避嫌。

干脆接下祝贺，再回敬一句：“多谢皇兄美意，今后再有我对不住的，皇兄也别往内心去才是，亲如一家，自是不成多加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