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宫新主[第2页/共2页]
容妤冷静听着,不敢插嘴。
容妤迟疑一会儿,迈进门槛。
沈戮不急着免礼,无认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昂首眯眼时,目光扫过她周身,见她乌黑发鬓挽成矮堕,只戴着一支素净的红玉簪子,连玉翠都免除了。
而那上头坐着的,是名身穿月白根柢赤红凤鸟纹锦袍的青年男人。
容妤余光瞥向他,见他乌青色的长靴踩在一地白晃晃的落花里,几簇流光飘飞在他的锦袍衣角,倒是流暴露一股子对劲。
沈戮在这时起了身,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踱步向容妤,冷声道:“两月前我继任东宫,大小宴会不竭,贺礼也堆积如山,南殿却未曾有人来存候,已是不敬。但内侍房仍旧遵循端方扣除了南殿上月的月俸,总归是替你们南殿表白了忠心与礼数。”
“奴婢服从。”侍女们退下后,沈戮也回身归去桌案旁,寻一洁净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腰间配着镶有白狐尾毛的琉璃玉,于晨光之下闪烁着灿烂明艳的光晕,映着他那张凌厉冷酷的容颜。
她并未落座,站在间隔沈戮较远的逆光处,艰巨地低头,作揖,见过太子。
待车辇落定,她单独走下,便发明东宫的朱门已经改成了金朱色地漆,宫檐下吊挂的不再是琉璃灯,而是在烛火外罩着一层玉色翡翠。
侍女们向沈戮躬身,他只令道:“白莲根柢的热茶。”
她又何罪之有呢?
皇嫂二字,实乃讽刺,容妤心中一阵郁气,可又不敢持续沉默,只得道:“殿下见怪的是。”
容妤本不在乎,但还是不由得心头一沉,想着有别的几名皇子在场,谈月俸之事有伤颜面。
崔内侍则在这时回过身,盯着容妤看。
容妤垂首道:“还请殿下明察。”
他字字珠玑,毫无客气可言,如尖针普通刺进容妤心口,令她恍然认识到,他把这些细枝末节算计得清清楚楚,只待她登门请罪。
但是,当真是南殿有罪,还是她有罪?
沈戮目光便略过她眉间的愁苦之色,不由地前倾了身子,再道:“倒是你南殿上月出了赤字,东宫自掏腰包补了很多,你这月理应是要还上的。”
容妤猜疑地抬开端,撞见他眼睛朴重勾勾地盯着她脸,令她心下一慌,赶快低下眼睛,恭恭敬敬隧道:“回禀殿下,比起上月,足足少了一百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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