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一个翻脸不认账[第1页/共2页]
沈戮缓缓蹙起眉,贰心中感觉好笑,一个废储之妻,竟妄图偷偷分开南殿,要知没有东宫护着,她连南殿也是不配入住的。
崔内侍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恨得牙根痒痒。
沈戮望向窗外日头,他策画着时候,竟感觉现在的每一刻都难过至极。
比及婢女分开后,沈戮才喊了一声崔内侍。
“自是日日同床的,但自打夫人抱病后,侯爷怕扰她睡熟,才搬去了别的的房里。”
容妤顿时醒神,她一眼瞥向桌案上燃到底的蜡烛,自知时候已晚,现在不是戌时,便是亥时。
崔内侍在一旁看着,神采惨白,只听沈戮沉声道:“把那几个轿夫措置了。”
“老是零散地咳嗽着,夜里像是睡得不太结壮,奴婢见她老是望着西边入迷。”
畴昔是,现在还是,他堂堂东宫太子,怎能被她戏弄至此?
她用心从后厨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故伎重施般地将招数用在沈止身上,在他面前跌倒,姜汤洒他一身,烫得他惶恐失措。
待坐到床榻上,他抬手揉捏着眉心,低低喟叹一声,嘲笑本身又是上了她的当。
“妾身对不住侯爷,是妾身不谨慎了!侯爷可烫得重了?”
“容妤啊容妤,你不愧是定江侯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玩弄在鼓掌间。”
觉得是沈止,她轻声问道:“侯爷?”
要知能被东宫太子惦记,这但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分,她不过是一个废储的老婆,说句刺耳话,是过了水了的,也不是新奇货品,竟还摆起了架子!
沈戮望着面前一片狼籍,粗气直喘,想起昨日在车辇里的那一次唇齿相合,他又心头一软。
方才,他站在容妤门前解释了好久,她仍旧是不吭一声,沈止干脆搬来凳子,坐在门口守着。
一晃入了夜。
沈戮天然晓得西边住着何人,便大抵明白了。
而这会儿的南殿也不算承平。
沈戮眼神阴鸷,他咬住牙关,需求让她尝尽他其中苦味。
这般想着,他脸上逐步出现难掩的怒意,令婢女瞥上一眼,都要感觉心底发怵。
可他压下了肝火,并要人上了一盏白莲茶,也顾不得烫,他生生地喝下去,完整浇灭了心头火气。
“可殿下,人、人没接到……”
沈止两腿被烫得又疼又热,他也顾不得抱怨婢女,只从速归去配房寻药膏擦拭。
“夫人迩来病情可有了好转?”
可他如许挡在门口,倒是不便利很多事情的。婢女心知沈戮接下来的企图,便要想方设法地帮衬太子。
婢女不得不解释道:“殿下息怒,实在是侯爷与夫人的豪情过分要好,奴婢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侯爷多瞧奴婢一眼,事情才搁置到了现在……”
那内侍从屏风背面弓着腰出来,“请殿下叮咛。”
“劳烦内侍转告太子。”容妤重新躺下身子,淡然道:“这厢已经睡下了,有事择日天亮再说吧。”
他有那么一刹时想要抓出笼子里的那只鸟儿,狠狠地掐碎鸟儿的身材。
门外的崔内侍一怔,满心惊奇,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你这小女子实在不识好歹”。
崔内侍自当明白沈戮何意,但还是要叨教清楚才行,“老奴大胆一问,随行轿夫是否……”
容妤始终不肯见沈止,实在令他急成了热锅上蚂蚁。
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要变成好言相劝:“夫人莫要难堪老奴了,咱这些做主子的,都是哄主子高兴罢了,夫人全当不幸老奴,上车辇吧。”
婢女汗津津地退了下去,她心想着现在的东宫太子可不是个手软心善的主儿,想要活命的话,真要事事恭敬、谨慎才行。
呵。
便只好耐着性子再求道:“夫人见过太子后,在东宫睡下也是不迟。”
她浑浑噩噩地展开了眼,见一身影映在纸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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